“姐姐就這麼嫌棄我嗎?”艾破跟過來,委委屈屈看她動作。
桃蜜動了動肩膀,感受著現在全身舒暢的身體狀態,頭疼也得到了緩解。
畢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她皺眉思索了好久利弊,才開口道,
“我不喜歡這種喂藥方式。”
艾破眸子閃了閃,故作不懂道,
“為什麼,難道不舒服嗎?”
桃蜜沒被他帶進彎道,冷水洗了把臉,把溫度降下來。她側眸瞥了他一眼,驟然驚訝道,
“艾破,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隻不過是推了他一把,他怎麼一副腳步虛浮,命不久矣的樣子!
艾破晃了晃腦袋,強打精神,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這要問你的狗,桃子姐姐。”
桃蜜這才發現扒在他小腿上的阿金,它金色的眸子形狀銳利,狼嘴死死咬著艾破的小腿肉不放,地板上已經出現了一灘血水。
她連忙喚了聲,
“阿金,把嘴鬆開。”
紅色的毛發一抖,阿金的表情有些發懵,愣愣的鬆了口。
艾破小腿的血液直接呈噴射狀滋了出來,他連忙往嘴裏塞了顆藥。
“弟弟,你還是回去好好療傷吧,你現在看起來好虛。”桃蜜看到這一幕,抽了抽嘴角。
艾破嚐試著走了兩步,一瘸一拐的,險些跪到地上。
臉紅了紅,他神情難掩尷尬,
“抱歉打擾到姐姐休息,我這就回去,姐姐晚安。”
他踉蹌著跑了。
桃蜜目送他出門後,上前把門給鎖上。
轉身,阿金趴在地上,大張著口,發出“嗚歐”“嗚嗚歐”的聲音。
舌頭吐出,它從腹部打了個‘嗝’傳遞至喉嚨,渾身毛發跟海浪一樣抖個不停。
它在幹嘔些什麼?
桃蜜拍了拍它的肚子,它表情更難看了。
“怪香,好難喝。”
“什麼怪香?血難喝?”桃蜜努力分辨它想表達什麼。
“巧克力,甜酒。”
“你是說,艾破身上有巧克力的怪異香氣,血液裏有一股甜酒味道?”桃蜜的表情微妙了起來。
“對,一半。”阿金吐著舌頭,神色懨懨。
“你是不會想說,他的血液是巧克力甜酒奶茶味道的吧。”桃蜜開口,大膽推測。
金色的眼睛瞪圓了,它連連點頭。
“可,這些東西不是狗都不能吃嗎?你會不會中毒啊。”桃蜜目露擔憂的撫摸它肚腹毛發,打算使勁按下去幫它催吐。
“我,不是狗。”它肚腹往後一縮,躲過了桃蜜的按壓。
桃蜜語氣堅決,“狼也不能吃。”
“也不是。”它金色的眸子的光明明滅滅,欲言又止的模樣。
“什麼?”
阿金鼻孔噴出一股熱氣,灑在桃蜜手上,就像一個人在歎氣似的。它張著嘴,繼續發聲,“喝的,是血,隻是,味道惡心。”
“這麼挑剔,那我問你,我的血什麼味道的?”桃蜜蹲在它旁邊,托著腮幫子問詢。
“果香,很甜。”阿金舔了舔嘴。
桃蜜默默在腦海中回憶狗喜歡什麼水果。
回憶完畢,以前沒養過,不知道。
她拍拍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一團紅色,
“阿金,我要補眠了,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自己,消化。”阿金閉上了眼睛,狼臉上都是難受。
桃蜜問心無愧的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