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說佛門之人是消極的出世,不理世事。這是對佛門中人的誤解。曆史上許多有大作為的皇帝都跟佛門中人關係密切,因為他們也認識到:佛門中人才是真正為天下人著想的,他們沒有欲望,沒有追求,沒有私怨,‘一切有相,皆是虛妄!’在他們眼中,‘普度眾生’才是最大的心願!信佛之人尚且有向善之心,更何況侍佛之人呢?所以,佛法的真諦,不在於舍棄一切,而是守護世人!
蕭高重終於來到了汝陽縣,鍾維勝已經在內埠鄉的鍾府內大擺酒席等著他。
蕭高重很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家丁護院一類的人物,個個荷槍實彈,戎裝革履的,比正規軍還正規。望著兩排夾道歡迎的長達千米的隊伍,蕭高重走在中間很有壓力。隊伍的盡頭站著一個帶著氈帽,穿著軍裝的絡腮男子,鍾維勝。濃眉大眼,國字臉,不過跟臉很不相稱的是那個鼻子,傳說中的鷹鉤鼻。臉上還有條疤長達十公分,傷口雖然並不是很深,卻已是形象大打折扣了。據說這條疤是大有來頭的:
四年前,鍾維勝還隻是汝陽縣的一個小流氓,在一次喝醉酒後,一不小心,就把當地縣長的小舅子給打傷了,被縣裏來人抓進了牢裏。抓進來的第二天,縣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準備借著這件事敲詐敲詐鍾維勝,便到牢裏騙鍾維勝說,鍾維勝把他小舅子給打死了。縣長本意是想讓鍾維勝多賠點錢財什麼的。哪知道鍾維勝一聽到他打死人了就著急,碰巧看管的獄警又有點大意。於是,出現了頗為戲劇性的一幕,原本學過幾年武術的鍾維勝掙脫了獄具,憑著一雙拳頭就把十幾個獄警幹倒了,然後逃到了山林中。要不是縣長看到不對勁,跑得快,估計也得挨一頓揍。隻是逃過一劫的縣長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等到回家呆了幾天後就派了上百人上山找了五天五夜,連跟毛都碰不著。縣長越想越氣憤,就把鍾維勝的家人全給抓進牢裏,貼出告示,讓鍾維勝三天內到縣政府‘自首’。結果怒火中燒的鍾維勝當天晚上就拜訪了縣長,直接把他和他的幾個隨從幹掉,然後集合幾十號混混,帶著家人跑到山上落草去了。這道疤就是他去殺掉縣長時被縣長的一個隨從用槍打出來的。當時那隨從迎頭打了一槍過來,要不是鍾維勝閃得快,那顆子彈擦著臉飛過去了,那鍾維勝的小命都沒了。
“鍾司令?久仰久仰!”蕭高重雙手抱拳!滿臉堆笑。
“你就是新任的蕭縣長吧?”鍾維勝一雙大手放了過來。滿臉笑嗬嗬地說道。
“哈哈,”蕭高重不明白,鍾維勝怎麼會事先知道自己的到來的:我不是在火車上才答應秦夢茹的嗎?難道,共產黨未卜先知?先告訴了這邊的,“本人蕭高重,以後還要鍾司令多多關照啊!”蕭高重隻得把手伸過去握住。
“什麼關照不關照的,都是汝陽縣的人,大家一起努力,把汝陽縣管理好才是真道理。蕭縣長裏麵請,鍾某略備了點薄酒,。”鍾維勝右手往內堂指著。
“那就有勞鍾司令了,您先請,先請!”蕭高重很明白,鍾維勝並不是真的想他先去的,這個時候要是裝個愣頭青往裏衝,很顯然,以後免不了鍾維勝的小鞋。
“哈哈哈,”鍾維勝也不客氣,大踏步地往前走著。
“在這亂世之中,蕭縣長準備帶領我們汝陽縣免受戰火之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鍾維勝半眯著眼,問道。
“蕭某一界書生,那能說什麼帶領汝陽縣免受戰火之亂這種話?保衛汝陽縣這種事,還得靠鍾司令!”蕭高重一頂大帽套在鍾維勝頭上,“誰不知道鍾司令大名?想當年鍾司令帶領八十人在沒槍沒彈的情況下,硬是把前任縣長派來的五百緝拿隊打的屁滾尿流。更何況現在手下兵強馬壯?”
“嗬嗬,都是陳年舊事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鍾維勝心裏樂開了花,兩根筷子夾著顆花生米,放進嘴裏,‘蹦登’一聲。“來,喝酒,喝酒。”
“好,蕭某在這裏就再敬鍾司令一杯!”蕭高重舉起酒杯,一口悶下,“我幹了,您隨意!”隨後拿起茶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