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和這商販吵得如火朝天之時，身旁突然出現一名男子，莫名其妙地對我說：‘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聽到這話，我還以為我的身份暴露了，忙掖住遮擋著臉的布料，發現臉仍舊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當時我本來就生氣，他還來給我火上澆油，我一個轉身就朝著他喊道：‘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說完，我就拉著蓮娘轉身就走，連幹果也不想買了。”
“離開時，我感覺到後麵有一道強烈的視線，回頭一看發現那個男子在看我。”
“看到我回頭，他連忙移轉視線。”
“我繼續走，突然回頭，隻看到他的後腦勺。”
“我又接著往前走，又猝不及防地回頭，隻來得及捕捉到他著急間匆忙扭轉脖子的影子。”
“看到這，我就來勁了，我就站在那，不走了，來個守株待兔。”
“果然，在他再次扭頭想要看我時，被我給逮到了！”
說到這，錦初在房間裏高興地笑出聲，笑夠了，再接著繼續道。
“我就站在那，死盯著他看，但這次那男子不躲避了，而是走上前來，說我和他夢中的女子很像，讓我摘掉臉上的布料，想看看我的臉。”
“你說，這不是耍流氓嘛，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當時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拉著蓮娘跑走了，跑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我們才停下。”
“到後來，我又在怡紅樓裏遇見了他，當時我正在台上表演，一眼就掃到了台下的他。表演完後，我匆忙離開，但還是晚了他一步，被他攔下。”
“老鴰那死賤人見錢眼開，收了他的錢，讓我陪他喝茶聊天。”
“見到我，那男子就著急地向我解釋，說他平日裏從未踏足過怡紅樓，不是那些惡心的嫖客，讓我不要誤會，他來怡紅樓是為了找她……”
“當時聽到這，我就打斷了他，不讓他繼續說了。他瞧不起誰呢，怡紅樓裏的女子沒有哪個是低賤的，我們都是努力生活的凡人。”
“誰不想在正常的環境過正常的生活，誰想給那些猥瑣男演奏賣藝。”
“要不是我爹娘病死了，為了給他們買個棺材，我也不會被賣到怡紅樓。”
“反正就是他被我打斷後，越解釋越亂，話都還沒說清楚，就急得漲紅了臉。”
“後來在我和他的見麵中，我才弄清楚他是把他夢中的女子畫下來，讓人去找，而好巧不巧，我的樣貌與畫上的女子一模一樣，他這才出現在怡紅樓。”
“在今後的日子裏，我都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裏和他見麵，說來也奇怪，我每次見到他，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想靠近他，又想遠離他，感覺喜歡他，又感覺討厭他。”
“而且，我也感覺我曾經見過他。”
“這太矛盾了，我仔細想想，我大抵應該是喜歡他的，但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礙著我喜歡他，好像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
說到這，錦初看向赤璃，好像知道她知道答案似的。
赤璃衝她笑笑沒有說話，示意她繼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