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馬車的瞬間,她趁夜攏一個不注意,揪住他的後衣領,把他提溜下了馬車,“你幫我到皇宮裏去接水兒回來。”
堂堂七尺男兒被以這樣的方式弄下馬車,夜攏內心感到極為的羞愧,他言語簡駭的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要駕駛馬車。”
“這偌大的攝政王府是隻有你一個人了嗎?”赤璃雙手環胸,麵無表情的嗆著夜攏,半眯半睜的眼睛看向高牆處,一個隱蔽的地方,“對,說的還有你,你不用四周亂看,不用懷疑,就是你。”
話說完,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連路過的烏鴉都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裏,想要立刻倒地而亡。
尷尬?這是不可能出現在赤璃身上的。
她撿起一塊小石子,丟到上麵,又下了一個大劑量,“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的主子給搶占了。”
赤璃還未有任何行動,一個穿著黑衣的侍衛就從瓦楞上跳了下來,落在馬車麵前。
“這不就行了,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赤璃又把夜攏往前推了推,“行了,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把人給我完整給帶回來。”
被馬車拋下的夜攏站在原地,望著走遠的馬車,在揚起的漫天塵土中,期期艾艾的找人。
坐在馬車裏,赤璃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糖水。
李管家知道她不喜歡喝茶後,就在馬車裏貼心的備了一壺糖水。
“蹦躂完了?”景熠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那當然。”赤璃知道景熠的嘴又開始犯賤了,她拉長音調,“要是……你讓我在你的頭上蹦躂就更好了,如若不然,墳頭也行。”
一陣家常便飯的遛嘴皮子過後,景熠道出了這場對話的關鍵,“木西國的那位小公主,是景軒在凡間的姻緣。”
赤璃困得要死,根本就不想理他,語氣漂浮的說道:“不告訴你。”
瞧著眼前人對他愛搭不理的樣子,景熠回了一句:“我又沒有問你。”
赤璃懟了回去:“我又沒有和你說話。”
此話過後,馬車再度恢複平靜,兩人誰都沒有理誰,馬車裏呈現著歲月靜好的假象。
赤璃靠在馬車裏裝上的軟墊上,抱著枕頭,靠在上麵昏昏欲睡。
睡覺的時間就像肚子裏的小食似的,沒過一會就消化完了。
赤璃感覺她才剛閉上眼睛,還沒睡呢,攝政王府便到了。
她還沒下馬車,就聽到水兒克製著自己,低聲抽泣的聲音,“小姐,你可算想起我了。”
夜攏這速度可以呀,居然搶先一步把水兒帶了回來。
內心驚訝歸驚訝,她困倦的眼神還是刻意的避開了水兒,有一絲絲心虛,但不多。
“嗨呀,這人回來了不就行了,”赤璃把手搭在水兒的肩上,虛虛的靠在她的身上,“快扶著點你家小姐,她快要困昏厥了。”
赤璃就這樣把水兒給搪塞過去,經過夜攏時順手在他的手上塞了一根金條,並以示友好的在他的肩上重重地錘了一下。
從馬車上下來的景熠看到這一幕,在路過夜攏時,橫了他一眼,雲淡風輕的道:“要入秋了,府上要買入一大批棉布,你負責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