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染遠離大床,在酒台那邊坐立難安,絞盡腦汁想著一會該怎麼應付。
時景禹隻穿了條內ku出來,發絲上的水還啪嗒啪嗒滴著,他邊用灰色幹毛巾擦著,舉起的臂膀寬厚健碩,腋窩的毛狂野肆意,兩塊飽滿胸肌下是八塊排列整齊的腹肌,修長雙腿走路每步都透著高貴性-感,和他顏值堪高的臉組合起來,一副吸引力爆表的美男出浴圖就那麼展現在她回眸之後。
從驚豔中覺醒過來,施染染覺得完了,完了,他穿成這樣出來八成是了,難道真的要和他啪啪啪?真的要啪啪啪嗎?
她從酒台高椅上跳下來,雙手糾纏背在身後,眼神飄忽不定沒再去看他的身子,“祁伯說這是我的房間。”
言下之意,你在這幹嘛。
時景禹懶懶看了她一眼,將毛巾扔到收衣婁裏,漫不經心道:“這是我的房間。”
施染染懊惱,習慣性咬緊下唇,聯想那些男士衣服她早該想到了!腦子什麼時候那麼遲鈍!好像自從遇上他,在他麵前自己越來不像自己。
她小臉繃著,躊躇道:“難道我們要住一個房間?”
“夫妻睡同一張床不對?”
“對,可是……”
“怕我碰你?”知道她心中所想,可是:“就算我碰你那也是理所應當。”
“……”
‘扣扣’門外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太太,晚餐已經準備好,方便進去嗎?”
施染染已經換了身衣服,過去開門,祁伯把餐點推進來,向時景禹躬身:“先生,您要的七分熟紅酒牛排也準備好了。”
“嗯。”他穿上睡袍淡淡應道。
正當祁伯轉身要離開,施染染開口說道:“祁伯,能幫我再安排個房間嗎?”
身為傭人是不可以問主人理由,祁伯不好問施染染為什麼,便將為難目光投向時景禹,“先生。”
“你出去。”
“是。”
祁伯不知道先生和太太之間是怎麼了,他隻知道先生是他從小照顧到大,孤寂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他身邊有個女孩,他是欣慰的。
門關上,時景禹立馬有所動作,目光緊鎖五米外的人兒,邁開腿一步步走過去,像猛獸盯緊獵物那樣步步緊逼,而施染染以為他被她的話激怒,腳步跟著他的前進而後退,直到絆了下倒在沙發上。
她立馬起來又被時景禹摁住雙肩坐下,揚起手,下意識以為他是要打她,結果他隻是拿起一邊理石桌上的座機話筒遞給她:“你的母親和弟弟我已經讓人接出來安頓好了,現在你可以打個電話和他們解釋一下。”
是據實相告,還是要編什麼謊話都無所謂,由著她,讓她自己來說最合適。
“嗯?”又愣了,他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
“快點。”再不快點粥就要冷了。
“好。”一時之間她的神色有股道不清的意味,接過話筒撥通媽媽的手機號碼。
“喂,媽,是我。”
“染染,你去哪了。”那邊傳來蘇荷蘭焦急的語氣。
“媽,這幾天委屈你們了,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明天我去找你。”
結束了通話,一碗粥遞到她麵前,原來是時景禹細心盛了小碗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