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染愣了下,晃晃腦袋:“不是。”
“除去上課時間盡量不要一個人,不要任性,派露西跟著是為了你的安全。”
就算他語氣和緩,施染染也聽出時景禹的責備之意。
任性?原來他是這麼看她的。
“是誰想殺我。”若是以前,這種驚險的事根本不會和自己聯想到一起,畢竟對普通人來說殺人太不現實,如今她還餘驚未平。
“我會處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施染染悶聲不答,時景禹用命令的口氣道:“和墨森保持距離,我不喜歡墨家的人。”
看來,他都知道了。
“並不是我不想和誰接觸就能避免。”就像墨談一樣,她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他卻總刻意挑起事端,就算有過節也早該過去了,施染染就是不明白。
至於墨森,她想,墨森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明天我讓程誠給你辦轉學手續。”
“不需要!”施染染在時景禹話音未落就口氣強硬回道,“我也不要露西跟著,像個犯人被監視,如果連上課她都要跟在後麵那我還不如綴學算了!”
時景禹抿直了唇,五官深邃,沉穩冷傲:“那就綴學待在家裏。”
吃了憋,施染染的臉色很難看,抿抿唇撇過頭:“寧可煩死也不要悶死,我還是去上課好了。”
“嗯。”時景禹不意外她的回答。
見她不高興他關心問:“身體哪裏不舒服告訴醫生,我這邊忙完很快會回去。”
聽到這句施染染的神色才轉好,她還以為他不想見她了呢,心裏很開心故作矜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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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粥後露西催施染染到後院透透氣,高燒剛退不能吹風她還執意要出門,露西幾乎把她包成粽子才肯推她出來。
天已經完全黑卻,院子裏有螢火蟲在飛,映襯著滿園的花特別美幻。
“露西,你還好嗎。”
露西知道施染染問的是她有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笑著回答:“太太,我能有什麼事,先生沒有怪罪我,隻是以後就算您再怎麼說我都得貼身跟著了。”
施染染沉沉歎了口氣。
“太太是不是覺得沒有自由可言?”
“嗯。”她不否認。
“是這樣的,多少人覬覦時家的產業,先生身邊多的是洪水猛獸,稍不慎就會被覆滅,您身為名門媳婦,本身就沒自由可言,先生想做的也隻是護您周全罷了。”
她不想回應,刻意回避轉移話題:“你待在時家多久了。”
露西失笑:“太太,您不會不知道,在時家工作的人都是從小到大都依附著時家成長的吧?並不是誰想進就可以進。”
施染染驚訝的看著露西,從未想到過這個問題。
“每個人都是吃著時家的飯長大,雖說都是下人身份,但是時家從來不會虧待每一個人,該培養的培養隻要你有想法,公司裏麵的人大多都是名牌學校畢業,而且每個人都是出於內心的忠誠,時家就如同養我們長大的父母,要是你,你會背叛自己的父母?”
“嚇死本寶寶了。”
施染染聽得目瞪口呆,有些難以消化,時係的產業她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看時公館那陣勢可想而知這集團有多龐大,上上下下多少員工,包括下人,時家要養這麼多人,每年要花的錢估計都數不過來,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