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施染染一直保持安靜,沒有去打擾他們交談,無心去聽也不免聽到幾句。
“還有幾天,等證據都收集完了就能把他送進牢裏。”
“我這邊也收集了信息,賄賂,挪用公款,恐嚇綁架,非法搶地違建,到時候一並交給安檢察官。”
“這些罪名加起來足夠讓他傾家蕩產坐幾年牢。”
“坐幾年牢遠遠不夠。”一直沉默聽著他們幾個人彙報的時景禹突然開口。
“那時先生的意思是?”
他們很不明白,明明以時景禹的實力要想處理掉霍縱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可時景禹卻要走正常程序將霍縱置之死地。
“活著才是最到位的報應,至少該判個無期徒刑。”五官線條冷冽,宛如深潭的黑眸裏點點狠意。
“可是……”他們麵露為難,單單那些罪名並不足以將霍縱判無期徒刑。
“等你們都收集齊了我會派人送過去,殺人凶手可不能遙逍法外。”
殺人……
原來如此。
“那他兒子要怎麼處理。”
時景禹放下刀叉拿起帕巾擦拭嘴巴,慢條斯理道:“該怎麼做不是由我判定,錯了就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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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莊園的路上,施染染思索了良久才決定問問,望向身邊的男人:“你在對付的人是怎麼得罪你的。”
“你怎麼突然好奇這些瑣事,不是從來不過問我的事。”
“難道我不能問?”
“可以。”巴不得她多問問他。
“那你願意告訴我?”
時景禹伸出手指刷過她的睫毛,施染染條件反射性眨了眨眼,那如綢緞、羽毛般絲滑的睫毛刷過指間,瞬間感覺全身細胞都舒暢起來。
“我是個生意人,沒有利益的事我不做。”
“你又在打什麼歪心思?”
時景禹不置可否:“吻我,我就告訴你。”
“一天不吃我的口水你就悶得慌?”說完,施染染又後悔了,懊惱地咬緊下唇撇過頭,丟死人了,這種話怎麼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是啊。”時景禹極快回複,若有其事似的,嘴角隱約有淺淡的笑意。
“當我沒問過。”
適可而止,時景禹沒有繼續逗弄下去,回答施染染方才問的問題。
“我最討厭別人動了我的所有物,包括人。”
施染染回頭看他:“那如果是我碰了別人,我會怎麼樣?”
“再有下次扭斷你的手!”
她吞了吞喉間分泌的唾液:“那我要是和別人跑了呢?”
時景禹肅色一凜,沉聲喝:“我就打斷你的腿!”
施染染縮了縮脖子,無辜地看著他氣紅的俊臉,輕描淡寫一句話:“逗你玩的。”
“……”
好,很好!
翅膀硬了,敢耍他了,不就是仗著他的寵愛和縱容,這個小女人!——算了!
長臂一攬,低頭吻住,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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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的柏油路,正值初秋,綠嫩的枝葉成了橘黃色,起一陣風便隨風落下零零散散的落葉,施染染拉了拉校服外套身子抖擻了下,一抬眸便看得見前麵一抹高大微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