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好，就我哥氣死了。”立晴撇撇嘴。
施染染想，立傅應該討厭死她了。
……
午飯仍是和立晴幾人在學校食堂解決，下午結束了一天課程，施染染向墨森借兩百塊錢，早上坐公車是因為以前辦的卡還沒用完，現在要打車還要買東西給影，自然是需要現金。
墨森二話不說借她了，說要送施染染去，可施染染回絕了，影肯定不想見陌生人。
在學校打車去醫院的路上，施染染去一家有名的粥館打包了份排骨春菜粥帶去醫院給影，進病房就看到影剛輸完液，護士正要去拆他胸口上的紗布，結果被影狠狠推開。
“影子。”
施染染一驚，跑進去把粥放在床頭櫃上扶起護士，連聲致歉後讓護士告訴她步驟，由她來給影擦洗傷口換藥。
護士交代完氣紅了臉出去，施染染回頭瞪視影，影好像知道自己又衝動了，像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語。
施染染本來想說他的，看見他這個樣子什麼話都咽回肚子裏。
也是，影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身體，動手術是因為昏迷了沒辦法，但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看他的身體，護士沒被影掐死算是大幸。
“你今天都吃了些什麼，醫院的飯菜很不好吃吧。”
影搖頭。
施染染眼眸微眯：“該不會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飯？”
影點頭：“難吃。”
施染染簡直想揍他！
她把病床的折疊桌拖出來，將粥放在桌上，打開，叫影吃飯。
“這是剛出鍋的，很香，趕緊吃。”
影拿起勺子默默吃著，施染染拿了水壺出去倒水，回來的時候影已經將粥吃得幹幹淨淨。
在她收拾的時候，影抿了抿唇問道：“你能不能跟先生說，我要回去。”
施染染肅著臉搖頭：“不可以，醫生說可以出院你才能出院。”
“我不想待在這，這裏都是陌生人。”冰涼的醫院讓他想起在實驗室裏待的日子，夜晚徹夜難眠，總感到恐慌害怕。
“再忍幾天，很快就過去，到時候我和時景禹一起接你回去。”
影連續搖頭，神情痛苦：“這裏好冷。”
“我讓護士加床被子。”
施染染起身要去交代護士，影說道：“不是那種冷。”
他說不出那種感覺。
施染染走回影身邊，凝著他眼睛發酸。
影到底還經曆了什麼，他就像個謎，明明內心單純但隻要觸到他底線他就是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幫你換藥，你躺下。”
影乖乖躺下，施染染拿掉他的墨鏡，還沒抽離就被影握住手。
“不要。”
“沒事，暫時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聞言影鬆開手，他隻是害怕別人把他當怪物一樣看。
施染染聽從護士的指導幫影清洗傷口上藥，貼好新紗布。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的手一直微微抖著，影的胸口還滲著血絲，但沒有發炎的跡象。
施染染垂下眼簾，沉思了會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影子，你能告訴我你泡藥浴的原因麼，為什麼需要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