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城。
淳於雋居住的別墅今夜燈火通明,邱執風眯了眯眼睛回頭對正在閉目養神的淳於雋道:“總裁,應該是你父親來了。”
淳於雋倏然睜開眼睛,朝窗外看去。
別墅一直以來隻有他一個人住,除了他在家其他時間都是熄燈狀態,現在他人在這,那別墅裏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說要來淩城的父親。
淳於雋神情複雜的擰起眉心,聲音冷清:“一會你先走,不用送我進去。”
“好,總裁。”
邱執風轉動方向盤將車子停在沉重的鐵門前,利落下車給後座的淳於雋開車門。
淳於雋邁腿而出,望著華燈綻放的別墅。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見裏麵的人。
邱執風目露擔憂:“總裁,你小心。”
沉重的鐵門自動推開,淳於雋抬腳走進去,不意外這棟別墅各處已經安插了父親的人,兩邊的守衛朝他鞠了一躬。
“少爺,老爺在裏麵等您。”
淳於雋朝兩人瞥了一眼,麵色微凝走了進去,那條通往別墅的主道很長,他走了很久才進別墅。
守在客廳門外的兩個保鏢對淳於雋行了個禮,推開門做出請的姿勢。
淳於雋一踏入就看到父親坐在他平時做常坐的地方,那對麵正是一張巨大照片用相框圈起高掛在牆上,照片的人正是施染染。
是一張幹淨清新的學生證件照。
淳於雋呼吸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起。
他永遠忘不了,父親知道他在郵輪和施染染的事後,狠狠打了他一頓,毫不留情心狠手辣。
嗬,這就是他的父親!
淳於坤將視線移開落在淳於雋身上,隨後掐掉雪茄,嘴裏吐出煙霧說:“回來了。”
淳於雋一步步走向淳於坤,停在他麵前,背脊微彎:“父親。”
“嗯。”
淳於坤似笑非笑:“你一點也不意外,看來知道我會來。”
淳於雋垂眸不語。
淳於坤看回照片,似誇似諷:“照片不錯,這丫頭挺漂亮。”
淳於雋的拳頭倏然收緊,薄唇抿直,垂下眼簾的眸底盡是一片陰霾。
“父親來淩城是否有什麼事。”
“我來看看我的兒子是繼續要美人不要江山,還是想通該怎麼做。”
“我和她沒有來往。”
“是麼。”
淳於坤起身,拍拍淳於雋的肩頭,力道極重:“我怎麼聽說後來你們還相約酒店。”
“那是別人的圈套,我中計了。”
“查出是誰沒。”
“匿名。”
“看來除了我們,還有人盯著時景禹。”淳於坤沉了臉色,究竟會是誰。
“我再給你一個月時間,找到打敗時景禹的方法,否則我就遵守不了和你的約定。”
淳於雋咬緊壓根,心裏甚是氣憤,可是又能怎樣,不到翻臉的時候還是得忍,不然一切都功虧一簣。
“是,父親。”
“老爺,老爺!”
門外保鏢突然闖進來急嚷嚷,淳於坤極為不滿:“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時,時……”
不等保鏢說完,一個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箏從他身邊摔過去,嚇得保鏢啞聲,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