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談的父親雖然對她很和氣,但始終有距離,她住在墨家,就像是客人入住一樣,他們都把她當客人,總有一道溝橫跨不過去,也隻有墨森真心拿她當嫂子看待。
石珊珊咬了咬牙,直說:“無論在哪個國家離婚幾率都很大,實在堅持不下去你就離婚,沒必要委屈自己。”
“我不會離婚。”時光說得很篤定。
“為什麼你那麼固執,墨談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掏心掏肺,他又是怎麼對你的!”
“珊珊。”
時光喝止住施染染,緩緩無力道:“別說了,我好累。”
石珊珊抿了抿唇,悶悶應道:“嗯,我送你回別墅。”
石珊珊將時光送回別墅,時光看著石珊珊走了她才進屋,本想直接上樓睡覺,路過餐廳她的腳步停下,最後轉換方向抬腳走進餐廳。
看著一室狼藉,時光的眼皮沉重闔上,過了很久才睜開。
拿了掃帚和簸箕將地上的各類碎物清掃起來,翻了的桌抬起來放好,碎了的椅子搬出去扔掉,直到把餐廳收拾幹淨,已經兩個小時過去。
時光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臥室,累得倒在沙發上,沒力氣去洗澡,更沒力氣上床睡覺,盡管床上有溫暖的棉被,盡管她有些冷。
這一夜,一如既往被噩夢纏身。
天微亮,介於黑和藍之間,時光被一聲暴力踢門聲驚醒,她剛睜開眼睛,人已經被墨談揪著衣服提起來。
墨談滿身酒氣,紅臉暴戾:“時光你行啊,都學會撞牆,怎麼沒把你撞死。”
時光先前還迷迷糊糊,這會被墨談滿嘴嗬出來的濃鬱酒氣刺了個清醒,手放在墨談揪著她衣領的手。
“你又喝得酩酊大醉。”她有些責備的口氣。
“你管我?嗬嗬嗬嗬嗬。”墨談癡癡笑說著。
“鬆開,你勒得我喘不過氣。”
時光本以為墨談會不肯鬆開,一定又是變著法子要折磨她。
但這次,沒想到墨談竟然放慢似的鬆手,神色一瞬間變得落寞和難過。
落寞?難過?
墨談也會有這種情緒麼。
“時光。”他低低喚了聲。
“嗯,我在。”
“疼不疼。”墨談凝視著時光的眼睛問。
時光驟然心神一震,身體僵直,眼睜睜看著墨談的手撫上她被打的右臉,再到額頭,最後,他竟然吻上她包著紗布的手心。
“疼不疼。”墨談又問了一次。
時光驀地眼一熱,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極為委屈喃了聲:“疼。”
墨談什麼都沒說,一把將時光帶進懷裏,摟緊了不肯撒手,帶著孩子氣的那種自己東西誰都不許搶走的固執。
幸福麼,這一刻很幸福。
時光不知墨談突然是怎麼了,也許是因為喝醉酒不清醒才做出這麼反常的舉動。
這就像是偷來的幸福,分外珍貴。
她沒有什麼能給他,唯有她的熱情。
時光順著那角度側頭吻上墨談的脖頸,她的吻技一點也不比墨談差。
為了取悅墨談,她曾經請了國外知名老師給自己講解很多關於兩性方麵的知識,領悟性的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