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晚他就住進他家,媽媽對他那麼熱情,恒星也很喜歡他,這種發展讓她覺得自己的東西快被別人搶走,她就隻剩下媽媽和恒星。
施染染伸手接過飯盒,垂眸冷悶悶道了聲:“謝謝。”
過了好一會,她發現麵前的男人並不打算走,一直杵在那話也不說,都不知鬧哪樣。
施染染抬頭冷眼與淳於雋的紫眸對視而上:“你到底想怎樣。”
“你討厭我?”清冷的嗓音透著孤寂。
“沒有。”施染染撇過頭。
淳於雋的眸色沉了沉,如果沒有她為什麼不看他。
兩人就這樣僵直著,直到公車來了,施染染沒有說一句話錯開淳於雋上公車,她一腳剛跨上去就被身後的男人扯了回去。
“你幹嘛。”施染染大叫。
整個人已經被淳於雋拉著往反方向走,他的腳步很快,施染染得小跑才能跟得上。
“喂,你給我放手,聽到沒有。”
“叫我雋。”
“憑什麼,你神經病啊。”
“你就隻會罵這一句?”淳於雋停下腳步回過身,手仍然抓著施染染的手腕。
施染染及時刹住步子才沒有撞上去,穩住腳跟道:“是。”
“……今天我不想一個人,陪我。”淳於雋的語氣裏滿滿的霸道和理所當然,並沒有征求施染染的意思。
施染染瞪著眼睛,冷冷的:“神經病。”
她扭動著手腕想要抽回自己手,可是淳於雋是鐵了心不放她走,施染染很忿忿不平:“放手!”
“是你先靠近我,我不準你走。”
淳於雋很固執,從小到大他喜歡什麼沒有得不到,而他認為是施染染先招惹的他,那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憑什麼,我們才認識不到十二個小時,收留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線,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想試著和你交往。”淳於雋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有這個想法,說出來後連自己也愣住。
施染染冷笑:“果真是神經病。”
淳於雋不希望施染染這麼不重視,清冷的紫眸微眯:“我是認真的。”
“我管你認真還是不認真我都拒絕。”這一切未免也太戲劇性。
淳於雋鬆了手,施染染立刻抽回手上了下一班公車,淳於雋立在原地望著,身影很孤寂。
他是真的不想一個人。
她也是第一個不怕他的人,為什麼就不能陪陪他,就像昨晚那樣天寒地凍,隻有她給了他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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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蘭幫小恒星穿好衣服後準備送他去幼兒園後就去上班,出門看見淳於雋回來,笑說:“孩子,午飯我給你蓋在鍋裏,中午吃的時候熱一下,今天阿姨早下班,六點就回來給你們做飯。”
淳於雋點頭,看著母子兩人離開,他顯得更加寂寞。
就算清貧,他們一家子看起來也很開心,這種感覺是他所無法理解的。
四合院裏其他人都剛起床不久,蹲在水井邊,刷牙的,洗衣服的人,看到走進來的紫色眼睛男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發怔。
淳於雋的眉梢微微蹙了蹙,邁步進施染染的家,一整天都沒出去,因為他不想像隻猴子一樣接受四周驚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