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祖母,我一會再下來和她談談。”
“是,先生。”
祁伯過去和時老夫人傳話,而時景禹則是走向另一頭電梯。
“站住!”
他不想吵醒施染染,然而時老夫人一聲怒吼驚醒了懷裏的小女人。
時景禹垂眸間施染染突然睜開眼睛,時景禹頗無奈,麵部線條有些冷硬,他心裏清楚,祖母不會輕易讓這件事過去,對施染染更有意見。
“吵醒你了。”時景禹冷冽嗓音中透著溫柔,這是他特有的魅力。
施染染反應過來從時景禹身上跳下來,看到東廳坐著一臉怒容的時老夫人,她驚訝,都沒有人告訴她時老夫人會來。
“奶奶。”施染染喊道。
時老夫人不為所動反而大喝:“你真的有把我這個奶奶放眼裏麼,看看你都惹了些什麼事,時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
施染染聽不懂,不解地望向時老夫人身邊的祁伯,祁伯很糾結又不敢說的樣子,讓施染染頓感不妙,她又將詢問的目光落在時景禹身上。
時景禹伸手順順她有些淩亂的發絲,溫聲細語:“你先去上去,我會處理好。”
“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小事,乖,聽我的話先回房。”
“我不要。”
施染染其實很討厭時景禹這樣,有什麼事說出來讓她知道有什麼不妥,他總是自己私下處理,這樣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染染。”
“如果真是小事,奶奶怎麼會這麼生氣。”施染染也漸漸染上怒意。
“景禹不肯告訴你,我告訴你!”時老夫人怒聲道。
自從自己的親弟弟因為施染染而被時景禹間接送進監獄,再自殺斷送了性命,時老夫人就一直對此心懷芥蒂,對施染染這個孫媳婦更是喜歡不起來,以前的好感通通殆盡。
現在又因為她給時家摸黑,外麵的人都看著笑話,注重門麵的時老夫人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更不可能不了了之。
這次就算時景禹袒護施染染,她也非得讓施染染負起該負的責任!
時老夫人滿臉怒容走來,停在時景禹跟前。
“祖母!”
時景禹轉身擋在施染染麵前,護妻心切。
“景禹,你讓開!”
“輿論從來隻興一時,刻意去聲明隻會讓風浪更大,這個道理祖母您懂得,沒必要為難無辜的人。”
“無辜?到底是誰無辜!時家從沒出過這樣的醜聞!到底有沒有被包養過她自己心裏清楚!”
“祖母!”聽到那兩個字眼,時景禹的眸子陡然放射出銳利的光芒。
施染染心神一震,往後退了一步。
輿論,包養,難道說……
看見施染染的舉動,時老夫人威嚴冷笑:“心虛了吧,孫媳婦。”
“祁伯!送祖母回房歇息!”時景禹直接下了命令,可見他也容忍到極限。
祁伯很為難,朝時老夫人躬身道:“老夫人,夜深早休息對身體健康有益。”
時老夫人怒極瞪眼,顯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