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時景禹更疼惜她的男人。
突然,施染染十分渴望見到時景禹,這種感動抑製不住,濃鬱的情感即將噴發出來,牽連得全身感官都在發顫,悸動。
行動已快過大腦,她立刻下樓跑出去,腳步如風。
東廳隻有祁伯在,祁伯見此為之一驚,等反應過來那道身影隻留下一道黑色殘影,他以為施染染是發生了什麼事,邊喊著追出去。
竟是如此湊巧,施染染剛跑出東廳就見黑色法拉利停在台階下,那道矜貴沉穩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中。
而這邊,時景禹驀地見施染染氣喘籲籲出現在那,有一秒怔愣,隨後款步準備上台階,視線一直緊鎖施染染。
剛邁出幾步,誰曾想那道嬌小身影突然快速下台階朝他奔來。
時景禹的心被揪起尤為擔心,生怕施染染摔著。
直到散發著淺淺香氣的溫暖身子撲進他懷裏,他的腳步就此頓住,身形一僵,顯然很錯愕。
她可從沒對他這麼熱情過,而且時景禹沒有疏忽施染染紅腫的眼角,他心下一緊回抱她,聲調很是冷硬含著慍怒低道:“是誰欺負你。”
施染染在時景禹胸前蹭了蹭,哽咽回答:“沒有。”
時景禹自是不信,疾言倨色:“是不是祖母為難你,不要隱瞞我。”
“沒有,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你說。”時景禹放低聲音,輕柔順著施染染的背部,給予安撫。
施染染從時景禹的懷裏退出,時景禹沒有製止,她雙眸含水,眼眶未褪去的紅讓她此時此刻分外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時景禹抿緊唇,盱衡厲色伸出修長指間拂去她眼尾還未幹涸的淚水,與神情完全相反的低柔語調說道:“有我在誰敢欺負你,說出來我給你撐腰。”
施染染扁嘴搖頭,抬起水眸盯著時景禹淺色的薄唇,唇形很是好看,可也透著無情。
“你能不能彎下腰。”她的聲音還含著哭泣洗刷過後的嬌弱。
時景禹幾乎不用思考,隨著施染染話音剛落他便屈身彎腰,俊臉貼近,盡管如此施染染還是矮了時景禹一截。
施染染毫無征兆踮起腳尖吻上時景禹薄唇,時間仿佛定格在此,周遭的驚呼聲仿佛隔絕在外,時景禹瞪大一雙漆黑的眸子,眸中先後放射出似驚似喜的光芒,身軀僵硬在那動彈不得也不想動彈。
也許是因為緊張,也許是她真的不懂得換氣,施染染全程屏息,兩人唇息相貼,她沒有再約雷池一步。
倒是時景禹不滿足,他知道這小女人有膽子吻沒膽子深入,但是既然她先主動那就得繼續下去。
時景禹伸出舌尖輕觸施染染的唇瓣,似催促似邀約。
施染染的耳朵和雙頰迅速充血,心跳如擂鼓似要跳出胸膛,她想,時景禹絕對聽得到她響亮的心跳聲。
一聲又接一聲,砰,砰,砰……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竟然真的吻了時景禹,這需要多大勇氣,施染染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