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染見淳於雋表情發生變化,慌亂抓住他手臂,懇求:“不要討厭我。”
淳於雋萬般糾結的抿唇,好半晌才輕聲說:“我沒有討厭你。”
施染染扁嘴發笑,吸了吸鼻子闔上眼睛,張張合合了數次終於還是睡過去。
淳於雋伸手拂掉她臉上的淚水,輕吻額頭,再抱著她起身走回車裏,邱秘書見此追上去走在前頭給淳於雋開車門。
剛將人安置進去,淳於雋便察覺到有人靠近,而且來者不善。
他漫不經心回頭,隻見五個黑衣保鏢一臉肅殺擋在他麵前,餘光一瞥,車頭前還站了兩個,不用想都知道是時家派來的人。
邱執風就知道這麼高調一定會被時家追蹤到,現在人家派人來了他們沒有理由不交人,但瞥見自家總裁完全沒有要把人交出去的意思,邱執風直覺頭疼。
況且在這麼熱鬧的地方,很不適合動手。
其中一個看似比較有威望的保鏢沉聲道:“太太喝醉酒麻煩了您,現在請將太太交由我們送回去。”
淳於雋淡漠的紫眸沒有半分情緒,隻是沉默看著說話的人。
氣氛越來越如漩渦,雙方都不肯退讓,而淳於雋根本就沒把眼前的那些人放在眼裏。
“總裁?”邱秘書打破了死一般的靜寂。
保鏢又開口說了一次:“先生派我們來接太太回去,請您讓一讓。”
淳於雋眯了眯眼,他雖不夠了解時景禹,但以映象中的評判,如果時景禹真知道,他應該會是親自來,怎麼會派幾個保鏢。
沉思了會,淳於雋一語驚人:“我隨你們送她回去。”
“多謝好意,您這樣先生會不高興。”保鏢立刻回絕。
淳於雋扯了扯嘴角:“他高不高興關我何事,染染由我送回去。”
淳於雋坐進車裏吩咐道:“邱秘書,上車。”
邱秘書看了看那幾人,隨後上車,發動引擎車前頭燈一開,擋在前頭的兩人似乎收到有保鏢頭的授意,讓了路。
跑車開走後,保鏢頭對幾人道:“老夫人要的隻是太太回去,誰送不重要,都上車馬上跟上去。”
……
三輛車子一前一後駛進莊園裏,停在東廳院前,淳於雋將施染染抱下車,對周圍懷裏的景色視若無睹。
祁伯聞聲出來,見此臉色一變,不用思考直接上前伸手接過施染染,被淳於雋一個護犢式的閃躲隔開。
出於禮儀,祁伯還是說道:“請這位先生將太太交由我照料。”
“女傭。”淳於雋簡潔扼要道。
祁伯聽明白,回答:“莊園裏沒有女傭。”
淳於雋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心下倒是在想,早就聽聞時景禹不喜女人靠近,除了施染染例外,沒想到連住處都不雇女傭。
施染染本就是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興許是因為頭昏沉沉懶得睜開眼睛,要不是說話聲吵到她,她真不想動。
施染染睜開惺忪的眸子,動了動要淳於雋放她下來,淳於雋順著她的意思將她放下,隻不過施染染站不穩,走兩步都踉踉蹌蹌,淳於雋還是扶著她摁製在臂彎中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