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談一身正裝等候在可容百人的包廂裏,桌球,吧台,小型舞池,儼然就是一個小酒吧的空間。
燈光微暗,五彩霓虹燈被墨談關掉,不過即便如此酒吧裏的氣氛總是這麼耐人尋味。
這就是一個讓人放縱,身心舒暢的地方。
如果不是今天那個神秘人約他見麵,墨談這會早已經拉著各色美女尋歡作樂,飲酒熱吻。
墨談坐在吧台邊,起初等得十分有耐心,就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包廂內的時鍾漸漸指向淩晨一點,他再也坐不住,惱怒不已。
那個人是存心的吧!
墨談認為那人是耍他的,不會來,盛怒之下將喝光的幾個空酒瓶盡數掃出去,地麵是瓷磚,頃刻間清脆響碎了一地玻璃渣。
響聲剛過,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走在前頭的男人溫和道:“脾氣這麼暴躁,時光肯定沒少受你欺負。”
墨談循聲望去,極為不歡迎的態度:“你來幹嘛。”
隻是要時家的人,墨談都討厭。
時緒寧徑直走到沙發坐下,泰然自若望向吧台那邊的墨談,唇啟:“你已經狂妄到連見了長輩都不打招呼。”
“這裏又沒外人。”
“沒外人我也是你名義上的長輩,時家是很注重禮數的。”時緒寧淺笑。
“我不是時家的人不需要。”
墨談繞開一地碎玻璃來到時緒寧麵前,麵色不善:“這裏不歡迎你,如果你想來勸導我好好對時光,那你還是免開金口,說了我也當成屁!”
“想不到你不止花名在外,連內在素質也如此之低。”罵人不帶髒,說的就是這樣。
墨談怒極反笑:“你們時家的人就高尚,但有多高尚?時家二小姐在我眼裏的區別就是,上妓女要錢,上她不要錢!”
時緒寧不討厭時光,甚至覺得那丫頭其實很可憐,聽著墨談侮辱時光,時緒寧還真心聽不下去,十分刺耳。
“葛信。”時緒寧喚道。
葛信就在時緒寧身後,不用問也明白時緒寧的意思,在墨談沒有絲毫意識的情況下給了墨談兩拳。
墨談被揍偏了臉往後了好幾步,葛信拳頭大打得他牙齦出血,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目露狠意瞪著葛信。
“你敢打我,你找死!”
墨談抄起地上碎了一頭的酒瓶子朝葛信衝去。
葛信畢竟是受過正規教育,輕鬆擒住墨談,奪了酒瓶將其推開。
墨談沒站穩直接坐地上,很快爬起來還想去和葛信搏鬥,被時緒寧出言製止。
“是我命令他打你。”
墨談聞言立刻瞪向時緒寧:“你今天專門來找我的麻煩是為時光出氣是不是!”
時緒寧直視墨談,平靜且洞悉:“你一直提起時光是因為你自己也覺得對不起她,隻是你不敢直視自己的錯誤而已。”
“你媽的給我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指指點點,我想對時光怎樣就怎樣,她是我的女人!”
“你看,你不還是提起她。”
時緒寧這是在故意激怒墨談,墨談近日性情暴戾,輕而易舉就被時緒寧挑起巨火,他此刻是巴不得有把槍,一槍嘣了時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