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停在擎天大廈,時景禹剛下車就見迎麵走來一個清雋身影,那人並不陌生。
——淳於雋。
李易封看到淳於雋才想起,他忘了跟時景禹報告,淳於雋現在是擎天大廈的總裁,一個外來人不知使的什麼手段空降到這裏。
“先生,他是……”
李易封正要介紹被時景禹打斷:“我知道,你先去辦好我交代的事。”
李易封朝時景禹俯身後又向淳於雋俯身才進去。
時景禹靜默直視淳於雋,而淳於雋停在他麵前不遠處,一樣沒有說話,麵無表情。
兩個同樣身形高大氣質尊貴的男人站立在門口,引起來往不少人的注視,三三兩兩竊竊私語。
一陣子不見淳於雋,時景禹發現對方身上褪去了不染世俗的清雋,多了幾分從沒有過的沉穩,還瘦了不少。
時景禹邁開腿,從淳於雋身邊走過:“跟我來。”
淳於雋側身跟上去,冷漠不言。
兩人到達頂樓,時景禹專用辦公室。
時景禹率先坐在皮質沙發上,勾腿抬手示意淳於雋坐下。
淳於雋坐在時景禹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淡漠的紫眸一眨不眨盯著時景禹,很平靜。
若是以往,淳於雋該是目露恨意瞪著他,現在這麼冷靜麵對,好像真的是沉穩會思考多了,時景禹淺淺勾起半邊嘴角,一瞬即逝。
既然淳於雋不準備先開口,那他不介意先打破安靜。
“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到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實在讓我很意外,離開黑色家族來我這區區擎天大廈當總裁,我更意外。”
淳於雋淡漠的紫眸很緩慢眨動了一下,“我父親拿她要挾我,我容忍不了。”
時景禹咬肌突出雙眸微眯:“你該不會到現在都認為,是你父母的作為才導致你們無法在一起。”
淳於雋淡漠的紫眸終於有絲絲波動,心裏劃過一抹深刻的鈍痛,扯得他急喘了一下,片刻後才說徐徐道。
“這段時間我想通很多事,我和她在一起三年,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每次我都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而她總是對我很冷淡,我甚至恨過她的冷漠,恨她為何不管我怎麼付出都無動於衷,恨她背叛我,恨她不願意等我,哪怕多在乎我一點。”
“現在我終於明白,是我不好,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她需要什麼,我也不懂她,不懂她要的是什麼,我把我認為的好強行給了她,逼著她接受,不是我走不進她的心,是我用錯了方式,錯過了她。”
“我回到我們初見的地方,走過我們一起走過的街道,看過的櫥窗,住過的地方,突然醒悟,其實她不是沒有打開心扉過,是我不坦誠,是我不懂她,才把她越推越遠。”
“我很後悔,如果我肯對她多坦誠一些,給她多一些安全感,多用心去感受她的需要,可能我們就不會變成這樣,明明是我的,現在是別人的,就好像,支撐身體最重要的部分被人強行扯了去,疼得我不知所措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