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口中酒水渡完,墨談才離開時光的唇,繼而往下,細碎密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順著液體往下,親吻著吸吮著那些紅酒,每一下刺激時光的感官,讓她止不住顫栗,嚶嚀出美妙動聽的聲樂。
又是火辣的一夜,激情四射,纏綿起伏,共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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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係的臥室,窗戶沒有關,窗簾被風刮得嘩嘩作響,床上正睡著的男人五官立體,輪廊英朗精致。
時景禹濃眉緊蹙,薄唇難受抿著,他做了噩夢,夢見了施染染。
在一個很黑很黑的地方,他終於找到她,可是不管他多麼渴望的喊著她,她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一直跑一直跑,快得他追不上,多麼拚命追都追不上。
染染…
時景禹在夢裏不斷呼喊著,前麵那個身影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失去蹤跡。
倏然,他睜開眼睛,額頭上布滿薄汗,氣息微喘,還沒從夢境中完全清醒過來。
須臾,時景禹望著雕花天花板伸出手臂朝身側探去,還是一片冰涼沒有溫度,她真的不在身邊。
閉眼沉重呼吸了幾下,時景禹慢慢坐起,單腿曲著手撐頭,一半俊臉陷入陰影裏身影透著寂寥落寞。
那瘋狂滋長的思念把他折磨慘了,寢食難安。
都是他的錯,讓她受了極大的委屈。
等把她接回來,他一定好好補償她,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一步,隻有這樣她才能在他的庇蔭下好好成長。
叩叩…
一陣緊促的敲門聲打擾了時景禹的思緒,他肅聲問:“誰。”
“先生,是我。”
外頭傳來程誠急促的聲音,時景禹立刻掀被下床去開門。
“說。”時景禹看起來比程誠還急。
“太太真的在A國,李易封親眼看到剛剛通知的我。”
“馬上去準備直升機,十分鍾後出發。”
不待程誠說話,時景禹關門去換衣服,五分鍾後出現在院子裏,程誠已經在那等著他。
飛行了幾個小時,直升機在破曉之際降落在A國緒寧樓的前院,身穿黑色長款大衣的時景禹一身凜冽氣息從直升機裏走出來。
天微亮,草地被晨露潤濕,時景禹踩著微濕的草地一步步走向緒寧樓。
仿佛掐好時間一樣,時景禹剛踏上台階,茉莉便打開大門。
兩人視線相交,一個高不可攀,一個靜淡如水。
茉莉俯身做出請的姿勢:“時先生,請。”
時景禹麵若寒霜,踩著沉穩的步子進入,直接上了二樓直奔之前施染染和他所住的客房。
門開,裏麵一片空無一人,除了家具沒有一絲生氣。
時景禹又往其他房間去,一間間打開看,都一無所獲。
最後他來到時緒寧的房門前站定,深邃的目光透過門板似在凝視著什麼,正當他把手放在門柄上,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時緒寧一臉剛睡醒的模樣展現在時景禹麵前,時景禹一身風塵仆仆,他一身閑雅素淨。
“景禹?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時緒寧打著哈氣明知故問,很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