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時景禹給時緒寧的期限還剩二十個小時。
時景禹要求施染染陪他一起去放映室裏看場電影,電影看到一半程誠進來通報,說時緒寧想見他。
時景禹讓施染染繼續看,自己隻身去見時緒寧。
時緒寧自己房裏有藥因此身上的傷好了大半,他這人無論在何時總是粉塵不染,微笑麵人。
以往,時景禹隻當他禮儀周到。
現在看來,那是他心思深沉擅長偽裝,這才是他最可怕的一麵。
“你找我何事。”
時景禹步履穩健走到時緒寧身邊單人沙發坐下,這一室的藥味有些濃重,他皺了皺眉。
時緒寧心中了然,起身去開窗戶,今天風很大,一下子吹散了房間裏的異味,他呼吸一會新鮮空氣才回到座位。
“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我答應幫你治好染染,恢複她的記憶。”
“你大費周章把她擄過來奪走了她的記憶,現在那麼輕易答應我幫她恢複記憶,你倒是直說,你想要什麼。”
時緒寧從來不做無用的事,時景禹才不會認為他那麼輕易就屈服,這還沒到約定的時間。
時緒寧笑了笑:“如果我告訴你,我隻是想看看,當她忘記你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僅此而已,你信不信?”
時景禹微垂眼簾,眯了眯深邃的眸子,沒有作答。
“你的反應出乎我預料,我以為你會直接殺了我,一切便結束,可是你沒有,就算盛怒之下你也是理智的,到底是你不夠在乎她,還是你舍不得殺了我,景禹。”時緒寧等著時景禹回答。
空氣中隱隱湧動著暗流,劍拔弩張皆被掩藏在麵具之下。
時間好似凝固了般,過了一會時景禹才漠漠開口。
“那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別以為你的棋子們能奈我何,跟整個時家作對,那是以卵擊石。”
“誰說不是呢。”時緒寧倒是沒有反駁。
“但是,你有了弱點,那就不一樣了。”時緒寧笑得格外明媚。
時景禹冷硬的麵部線條瞬間更加冷冽:“藥呢。”
時緒寧把一個塑料藥瓶扔給時景禹,時景禹抬手握在掌心,隨後起身準備離去。
時緒寧就知道他會這樣,出聲:“我話還沒說完呢。”
時景禹側身而立,冷冷開口:“說。”
“你為什麼不否認她是你的弱點。”
“……”
“景禹,你真的愛上她了?”
“……”
時景禹還是沒有回答時緒寧,時緒寧當他是默認,搖頭失笑:“你居然也會愛人。”
“重點。”時景禹可沒有留在這裏聽廢話的興趣。
“我確實是給她用了毒,給你的藥也確實是解藥,我想告訴你,就算她恢複記憶,她也不是一個健康的人。”
時景禹立刻轉身麵向時緒寧,眸色深沉隱含鋒芒:“她身上的抗體是誰下的。”
“叛徒下的。”時緒寧也不怕告訴時景禹。
時景禹聽出時緒寧話裏的意思,若是服用了解藥,施染染身體還有問題,那便是一開始下的抗體,抗體若是有危害,那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