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禹嘲諷的牽了牽嘴角,這些人一個個還不如他手下的能力幹將,隻不過是有錢投資而已,誰不知隻要投資時家的項目就會穩賺不賠。
淳於雋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會議結束股東相繼離場,淳於雋還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直到人走光他才抬頭麵向鏡頭,透露大屏幕與時景禹對視。
良久,時景禹率先打破了一室寂靜。
“你還不打算回黑色家族?”
“有必要?”淳於雋淡淡反問。
時景禹難忍擰了擰眉心,僅是一瞬,沉聲道:“時緒寧應該躲在黑堡,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
淳於雋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清冷的嗓音蒙上一層霧:“我都知道了,她在那裏。”
“所以,你是否答應幫我把她帶回來。”
“我會把她安全帶出來,但你要明白我並不是在幫你,隻是為了保護她。”
這是淳於雋最後一絲驕傲,能夠保護施染染,是他唯一生存的意義。
這個世界於他,隻因為有她的存在才有價值。
時景禹放在桌下膝蓋上的手倏然收緊。
倘若他撇下集團親自去將施染染接回來,祖母對染染一定更有意見,為了日後祖母不再為難她,他得用別人想象不到的克製力逼自己忍忍,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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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誠帶的隊把‘上帝’這個實驗室給端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人物聞風先逃走,隻抓獲了二十多名無關緊要的人。
在實驗室裏,程誠無意找到了失蹤一段日子的影,影當時是被注射了沉睡的藥劑,蘇醒後和程誠一起來淩城與時景禹碰麵,而其他人被帶回了時公館等候處置。
淩城。
這糟糕的天氣跟人的心情一樣陰蒙蒙,下著下雨到處潮濕,連空氣都有一股渾濁的潮濕味,有些陰涼。
飛機落地,時景禹直接去了墨談的私人別墅。
別墅門是被人從外麵鎖上,時景禹命跟隨來的保鏢將門砸開。
推開大門,裏麵一片黑暗,隻有門前這塊被光照射到的地方才有光亮,窗戶窗簾緊閉,甚至還有一股奇怪的異味。
時景禹敏銳捕捉到這其中的不尋常,讓跟隨來的六個保鏢等候在外,自己一個人走進去。
這別墅並不大,一眼望去一樓並沒有人,時景禹上了二樓,沉穩的腳步聲顯得突出。
二樓有三個房間,一個書房,一個臥室,還有一個是空房。
本來寂靜的房子突然被一聲痛苦的嚎叫所打破,緊跟著東西摔碎的聲音還有那連續不停的嘶吼,都是來自臥室。
即使這聲音再沙啞時景禹也聽出是時光的聲音,他立刻加快腳步闖入臥室,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由得怔在原地。
臥室裏一概家具物品,除了床比較重之外其他都七零八落亂倒著,能碎的東西都碎了一地,而消瘦的時光蜷縮在床上痛苦嘶嚎著。
頭發亂糟糟衣衫不整,現在的她哪有幾分從前高傲的樣子。
時景禹的眸光倏然淩厲,撿起地上一件薄外套幾步上前蓋在時光身上,時光發了瘋的亂揮舞手,時景禹後退躲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