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不一樣!”淳於雋一聲沉喝似乎也在說服自己。
“同樣的血液有哪裏不一樣,你心裏再清楚不過。”時緒寧還在蓄意挑釁淳於雋。
淳於雋咬緊牙關加重力道,勢必要掐死時緒寧,這種人活在世上多一分鍾都是對施染染的要挾!
時緒寧眼睛向上翻,臉色紅中混青,幾乎快窒息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爆喝:“住手!”
黑管事快步上前把手搭在淳於雋肩上,眯眸慎重勸說:“少爺。”
淳於雋不為所動反而更加收緊五指。
茉莉從地上爬起來,艱難走向時緒寧,“先生。”
淳於坤盛怒中再次爆喝:“叫你住手你聽到沒有!”
黑管事:“少爺,聽老爺的話,鬆手,你這樣對誰都沒好處,以後還有機會的。”
淳於雋睫毛顫了顫,不屑鬆開手。
時緒寧的身子瞬間滑落半跪在地連連咳嗽,盡管如此難受他還是強硬扯出一絲笑容,滿是嘲諷,亦是勝利。
淳於雋居高臨下盯著時緒寧:“即使不是現在,你一定會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代價。”
時緒寧心生不妙的預感,可還是揚唇溫聲回答:“拭目以待。”
淳於雋邁開步子從淳於坤身邊走過,全然無視淳於坤。
淳於坤一臉陰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淳於雋對他這種態度。
時緒寧徐步來到淳於坤身邊,語氣淡淡:“看來我無法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和老先生用過晚餐後我便和茉莉離開。”
其實,淳於坤正好要和時緒寧說這事,恰逢時緒寧自己提議出來,那再好不過。
“雋的失禮在這先向你說聲抱歉,希望時博士不要往心裏去。”
“自然不會。”
一個沒有誠意的道歉,一個表麵的不介意,各自心裏其實都清楚這隻不過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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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前一個小時。
會客廳。
淳於雋走向迎麵走來的黑管事,站定:“父親在哪裏。”
黑管事朝他俯身:“老爺去見夫人。”
淳於雋沒有任何停滯,轉換方向去往黑夫人的房間。
她的母親,之前逼他答應去黑騰擔任總裁,把他視作依靠的真正目的是想操控他,為她吸金挪用公司的錢,淳於雋自是不屑做。
這件事終究瞞不過父親的眼線,父親對母親的懲罰就是禁足一年,直到現在母親都未踏出自己房門一步。
明明是一個家庭卻一直都在互相算計,這算什麼。
淳於雋腳步不急不緩,冷冷輕哼,孤傲清冷的姿態透著悲涼孤寂。
守在黑夫人門外的兩名隨從朝淳於雋躬身,一人恭敬道:“少爺,老爺說在他沒出來之前您不要進去。”
紫眸瞬間迸發出逼人的壓迫感,隨從受驚立刻垂首讓開,對淳於雋感到畏懼,少爺從未這麼可怕過。
淳於雋推門而入,本以為該是兩人一起坐在布藝沙發沉默的場景,卻沒想過竟是這樣一幕,稍稍怔住。
黑夫人麵容憔悴半躺在床上,淳於坤站在床邊,對於黑夫人咳得發紅的狀態持已圍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