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了一會,熟悉的黑色法拉利還有那輛銀白色跑車出現在視線裏,銀白色跑車還鍥而不舍緊追著黑色法拉利,施染染冷著臉猛踩油門加速,拉短與兩車之間的距離。
現在並非高峰期,公路上車輛不多也不少,黑色法拉利敏捷越過左右無數車輛,始終保持在前頭,將其他車輛甩在後麵,包括那輛銀白色跑車。
就在這時,銀白色跑車突然發起攻擊往黑色法拉利尾部重重撞去,法拉利好似沒有影響繼續奔馳。
銀白色跑車不死心繼續追逐黑色法拉利,與之平行時又發起攻擊朝黑色法拉利車身撞去,黑色法拉利被這撞擊力撞得往左邊偏了偏,差點就撞上路邊欄杆,施染染的心跟著揪緊。
而那輛銀白色跑車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繼續朝黑色法拉利撞去,誓不罷休的局麵看得施染染緊張萬分又惱恨不已!
該死的人!
我不準你傷害我的男人!
施染染的眸色狠戾了幾分,快速追上銀白色跑車,三輛跑車疾馳在飄著小雨的夜色下,後麵的車輛早就被他們甩在後麵。
那種眼睜睜看著惡毒的人對自己最愛的男人不斷發起攻擊,滋味如烈火焚心,施染染恨不得將那個人置之死地!
五分鍾追逐下,施染染終於追上銀白色跑車,與此同時銀白色跑車正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朝黑色法拉利連連撞去,好幾次撞上圍欄,再這樣下去足矣將車子撞翻!而時景禹的安危嚴重受到威脅!
施染染已經顧不得什麼,當下隻有一個想法且立刻付諸行動,她猛踩油門朝銀白色跑車撞去,直逼得對方車子撞斷欄杆,窗戶盡碎!
“砰!”
黑色法拉利裏的男人沒想到會突然衝出一輛車子,頓時猛踩刹車卻也撞上施染染所在的車輛!
在這撞擊力下忘了係安全帶的施染染頭部狠狠撞在方向盤上又彈回座位,立刻感到一陣眩暈還有溫熱的液體從額頭上流下來,小腹傳來陣痛。
盡管受了傷,盡管頭很暈,施染染都一一強忍下來,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時景禹,她迫切要見到時景禹,迫切知道他是否完好無損!
施染染打開車門下車,腳步踉蹌朝後麵的黑色法拉利走去,就算傷口很疼她還是抿著笑一步步走向時景禹。
然而,當他打開法拉利車門,看到駕駛位上那張本該無法再出現的臉時,她震驚失神腳步後退。
怎麼會是他?
怎麼會是時緒寧!
施染染滿臉不可置信與惶然失措,仿佛被定住一樣,過了會僵硬扭過頭望向冒著煙的銀白色跑車,那個瘋狂可怕的猜想讓自己如置身冰窯,從腳底生寒襲遍全身。
不,不可能。
一定不是,不會的。
施染染四肢發軟如同行屍走肉般艱難走向銀白色跑車,目光觸及到破碎車窗裏,時景禹的側麵輪廓如此刺眼醒目,可怕鮮明,她腦袋巨疼心髒如被一隻倒刺的手狠狠捏緊!扯碎!
“不!”
歇斯底裏的嘶吼聲劃破雨夜的淒冷,轟隆隆的雷聲共鳴般奏響,坍塌了信念,她的世界一片轟然倒塌。
時景禹那張蒼白的臉越發清晰又模糊不已,因為灼熱的眼淚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