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天色為小鎮蒙上了一沉灰色,一切都似乎暗淡了下來。
品月樓的雅間,坐著一名錦衣男子,幽深卻溫潤的墨眸閃著怒氣,俊美的臉頰自然的散發出的雍
容華貴,目光飄忽的望著檀木紅漆鏤空的窗外,隻聽得窗外猛的一聲驚雷,喚回了他的思緒,他微微的側過頭
目光凜冽的射向身前坐著的人:“如此對待令千金,你良心可安?”
“回聖上,微臣一切為了社稷著想,犧牲小女,不足掛齒。” 卿天正襟危坐,圓滑的話語讓
宮亦漓頓時語塞。
“你。”宮亦漓一掌排在精致的桌上,木桌轟然倒塌,桌上精美的菜肴也狼狽的散落在地上:“
為何一開始不先和朕商量?”
卿天神色不改的端坐的木凳上,語氣恭敬道:“皇上,微臣的心思希望您理解,微臣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朝廷,小女不過區區民女,不值得皇上如此動怒。宮裏還有微臣的兩位女兒,雖說不上
天姿絕色,但也稱得上是溫婉可人。”
“溫婉可人?”宮亦漓怒極的冷笑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骨肉,如此把她往火坑裏推,你
真是妄為宰相。!”
卿天聽罷,神色凝重道:“皇上,前些陣子烈教猖狂,您也是知曉的,朝廷派兵卻無可奈何,微
臣隻不過想借小女的姿色,換來烈教護法的幫助,女兒家遲早都是要許一門親事的,微臣這也不算
是害了小女,想必為了朝廷,皇上也不會介意少一名秀女罷?沒想前些日子烈教卻無故被滅教,
這,也不是微臣能預料的。”
“無稽之談。”宮亦漓冷聲斥道,神色陰霾的盯著卿天,戾聲道:“吾堂堂天朝何時到了要犧牲一弱女子去成全的
地步了?你最好趕快找到她,祈禱她沒事,否則,就不用朕說了。”
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宮亦漓甩袖離開了精致的包間。
餘下卿天一的坐在一地狼狽的雅間中,老態龍鍾的臉上布滿詭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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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山穀中。
一行著裝怪異的馬隊馳騁在山路之中。
尾隨其後的一些人,身著五光十色的長褂和鱗狀護身甲,而為首的一人,身著一身墨藍色的飄逸
長衫,及地的長發竟是璀璨的銀白色,一雙似桃花勾人的鳳眼泛著藍光在風中微微眯起,額間的梅花烙栩
栩如生,鮮豔無比,唯一缺憾卻是俊美之中帶著陰柔之氣,如若為女子,勘稱絕色。
“王子,再過前方幾十裏,便是崖城了。”尾隨他之後的一名甲衣男子,郎著聲音說道。
那男子唇邊掛著笑,點了點頭,目光悠遠的看向跌宕起伏的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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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室,站著三名勁裝的黑衣人,動作一致的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