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尚六十五年末,襄明帝陶旭為奪資源豐富,土質肥沃,水源充足的邶洲與奚洲邊緣的天下第一城邶洲方城發起戰爭。
辰國與沈氏聯手抗敵,由當時為沈氏家主的沈永浩掛帥,他的嫡長子沈嶼與嫡女沈樂之為副帥攜手出征。
辰尚帝在方城之戰發起時身體一落千丈,讓太子監國,但前方除了辰國軍隊沒有任何辰國可以數得上話的人,辰尚帝五弟端王陸礪請命去前方,此話一出結了陸惟郎的燃眉之急,陸礪唯一條件便是想帶身為二皇子陸惟清的前去,美名其曰“曆練”,陸惟郎雖不滿但迫於形勢隻得答應。
陸惟清與陸礪抵達前方時眾將士如打了雞血一般,鬥誌昂揚仿佛是自己有人撐腰的孩子般。
陸惟清沈樂之在馬場相遇,沈樂之一身黑紅色的衣袍,高高束起的馬尾,在馬背馳騁時的風姿卓越讓在場眾人不禁看呆,感歎天下第一的女子不無道理。
辰尚六十六年初戰事是接近尾聲,陸惟清與沈樂之私定終身,陸惟清答應班師回朝那一天就是他上門提親的那一天。
辰尚六十六年中旬,襄明帝為威脅軍隊竟俘虜百姓做人質逼沈家軍退出戰場,沈永浩下達死命令,任何一人不得做逃兵,將軍隊交給沈樂之後,他與沈嶼率小隊人馬前去營救百姓,卻遭遇埋伏生死不明。
眾將士想前去深入敵軍營帳的比比皆是,卻全被沈樂之攔下,在眾人以為她冷血無情時她言道“先顧百姓在顧家人”,讓眾人傾佩。
沈樂之將軍隊處理井井有條,在她的帶領下大敗襄軍,己軍傷亡僅有十數人士氣大振,她乘勝追擊一舉殲滅,襄軍投降大敗而歸。
但搜查敵軍營帳時卻並未找到沈永浩與沈嶼,沈樂之震怒詢問襄軍將領,卻得知他們並未俘虜任何一個百姓,更未曾劫持沈氏父子。
沈樂之正要將邶、奚兩洲翻個底朝天時,一支箭矢射在她身旁的木樁上,上麵綁著一個紙條,上寫道“若要你父兄存活,獨自前來斷魂崖。”
沈樂之吩咐眾人先行班師回朝,她囑咐沈家軍若明日午時沒有接收到她的任何信息,便前去斷魂崖,若有不測她定會留下線索。
沈樂之在斷魂崖上遭一眾江湖上的高手,以及殺手埋伏,沈氏父兄為護她衝出重圍雙雙慘死,她怒火攻心殺紅了眼,但不知何時人數越來越多,高手如雲她獨自一人整整撐了兩個時辰。
崖邊,沈樂之撐著劍單膝跪地怨恨警惕的看著那些人,直到人群中出現幾人,她看著最旁邊的人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眼神中滿是失望。
她強撐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身軀,眼神中的蒼涼失望,恨意深深的看著那麵無表情二殿下陸惟清,她眼底含淚自嘲一笑道:“本來以為你是我幸運的人生中,更幸運的一筆,卻不想你是來顛覆這幸運的”。
她用盡僅剩的力氣高聲喊道:“爾等今日所為,他日必定沒有好下場,今日我以我命為他日爾等的祭日奠基。”
她扔下劍,向後退去,恨意在眼底蔓延對陸惟清道:“我以我命恭賀二殿榮登大寶!”
她拔下頭上那支雲紋形狀的簪子,扔給陸惟清:“定情之物,如今還你。”
沈樂之向後仰去,墜落崖底,在縱身墜下時她仿佛看見了兩個陸惟清,一個洋洋得意,一個傷心欲絕意與她同死。
沈樂之跳崖後,陸惟清發瘋似得要去找她,陸礪因心疼侄兒求來鎖憶丹給陸惟清服下。
鎖憶丹天下僅兩顆,鎖住所有與情有關的的記憶,抑或使人痛苦的記憶,又名孟婆丹,兩顆全部在聞名天下的毒聖的住處,一顆給了陸礪,另一顆拿去救了沈樂之。
沈樂之墜崖後僅殘留一絲極其微弱的氣息,被毒聖所救,雖稱毒聖但醫術卻遠在毒術之上,但他用盡全身本領也沒能將沈樂之在鬼門關的邊緣拉回來,在一籌莫展之際他想到了孟婆丹,孟婆丹有一傳說,服丹,見孟婆,是死亡,亦是重生,他將沈樂之在鬼門關拉了回來。
沈樂之醒後因頭部遭受過撞擊,又因鎖憶丹的作用記憶全無,拜毒聖為師,而在傳授毒術時卻發現沈樂之身上竟有醫術的本領存在,且精湛。
辰尚六十七年辰尚帝壽終正寢,傳位太子陸惟郎,在陸惟郎登基前夕,陸惟清散布沈氏已遷徙到安都皇城腳下了。
登基大典之時,陸惟清率兵圍城,攜手一支“沈家軍”一路殺到玄極殿外,陸惟清一己之力殺死了數百人,橫屍千裏。
陸惟清踏著鮮血淋漓的屍體,邁著既沉重又堅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陸惟郎麵前,如血般猩紅的眸子,眼尾帶淚,怨恨的道:“今日我用大哥的命將我兒時所受的屈辱和不公以及我母妃所受的欺辱與冤屈一並討回,陸惟郎去陰曹地府跟父皇講講你是為何下去的,跟他說說他是如何冤枉我母的!”
揮手,從門後射來一支箭,將陸惟郎一箭穿心致死。
陸惟清稱帝,年號辰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