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speak!想吃什麼?!”
淩晨兩點,街頭兩個人影閃動。
沈嶼的胳膊攬住梁書硯的脖子,他微微彎著腰,沒忍住笑了出來,“淩晨兩點,早餐店都不一定會開吧。”
沈嶼有點不樂意了,搭在他肩上的手突然一抬,捏著他耳朵晃了兩下,“我問你你就回答呀,管它開不開,你還敢忤逆朕?”
梁書硯趕忙認錯,彎著腰笑得眉眼彎彎,“那行吧,你要吃什麼?”
餛飩?麻辣燙?火鍋?不過這個點,好像也真的如他說的一般不會開門,她嘴一嘟,一時沒話說。
梁書硯沉思了一會兒,清澈的眼睛在黑夜裏轉了轉,他哼哼一笑,“不如我們去看電影,怎麼樣?”
到達電影院的那會兒,店員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這會兒最後一場結束正準備關門了,看到迎麵走來的二人,目光先是落在梁書硯身上,又朝沈嶼的方向看了看。
“還能買票嗎?”,梁書硯特有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們快要關門了,你們來的可真是不湊巧。”
淩晨兩點出來看電影,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吧。更何況……她瞧著沈嶼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猜測這兩人應該還是高中生。
“那行吧,謝謝啦。”眼看也沒什麼好看的,沈嶼扯了扯梁書硯的袖子,“看電影要廢挺長時間,我媽五六點基本就醒了,你陪我逛一逛吧。”
這句話,讓店員的猜想驗證,可礙於梁書硯確實一副英俊的麵容,她還是壓住心裏的一絲鄙夷陪著笑,“這麼晚還出來呢。”
沈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沒戳破。她發現自己自從跟梁書硯在一塊後,脾氣明顯好了很多。記得以前看過一句話,愛的人像解藥,蘊和傷疤痛楚。
街邊,幾縷溫和的光打了下來。梁書硯有點內疚,牽著她的手也微不可察的緊了些,“明天陪你看。”
沈嶼一愣,眼眸溫柔,“不著急,我們會有很多明天。”
我們會有很多明天。正如許久之前的她說,你要是想聽,我以後慢慢講給你聽。後來的後來,回望過去,梁書硯真的想過,要跟她一輩子在一起。
安靜的病房,隻有藥滴在一下一下的滴著。倪簡隨著梁書硯的突然開朗起來性子溫和了許多,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翻書的手上,一片歲月靜好。
“飯你記得吃,我就先走了。”
梁書硯那張冷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倪簡停下翻書的手,抬起頭來,睫毛顫了顫,“你那個同學,現在怎麼樣了?”
梁書硯開門的手頓了下,緩緩回過頭,“挺好的,怎麼了?”
倪簡隻是搖了搖頭,她也覺得自己莫名奇怪,怎麼就突然想起那個女孩了。梁書硯輕輕“嗯”了一聲,剛要抬腳。
“替我謝謝她。”
聞言,他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倪簡沒發現,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他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七月中旬,沈嶼一家正其樂融融的吃著飯。突然,她的手機在櫃子裏響了起來。鈴聲是她最喜歡的那首《等不來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