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過敏?”
沈嶼仔細回想著,昨晚好像隻是吃了麻辣燙還有那個糖就上床寫稿子了,再沒吃別的什麼。
“吃了個這個。”
她把那個瓶子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梁書硯倒了一顆出來,突然皺緊了眉頭。
沈嶼不解,他卻悚然,問,“是誰送你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鹿竹可啊,怎麼了?”
奶茶店裏,鹿竹可正好奇著沈嶼為什麼今天上午沒來,自己一個人忙活完衛生後,找了個地方坐下。
她撓著發紅的胳膊,皺了皺眉頭。
一條纖細潔白的胳膊,不一會兒就紅了。門鈴叮鈴鈴的響起,她抬起頭來,對上了沈嶼的眼睛。
沈嶼後頭還跟了個梁書硯,神色並不是很友好。
“小嶼?你怎麼現在才來?”
鹿竹可站了起來,那一刻,所有的猜忌在沈嶼心中化為虛無。
她走上前,給她嘴裏塞了一顆過敏藥。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藥裏麵有大量的花精素?”
梁書硯點頭,“市麵上確實沒有,我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種東西對於旁人還好,對於花粉過敏太嚴重的簡直就是一把利刃。”
鹿竹可隻是輕微過敏。而沈嶼,被那把利刃抹了脖子一刀,又被救下來了。
鹿竹可愣住了,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害自己,隻是下意識的道歉,“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難怪我說最近睡得特別香,原來從閻王爺那走了幾遭。”
沈嶼自然知道不是她做的,她沒必要以身試險,不懂醫學的人,想必也不會懂。便上前握住她的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叫……張茹。”
這件事,就也算這麼過去了。
沈嶼跟梁書硯走在黑夜的道路上,想了一天,她還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了,是故人…還是記錯了?她不知道。
梁書硯看出她心事重重,握著她的手也不自覺收緊,昨晚他真的要被嚇死了,現在隻想把她握在手裏,生怕她再丟失。
“我總覺得張茹這個名字好熟悉。”
梁書硯舌尖頂住上頜,咽了咽口水。那會兒他看著她從沒這麼認真過,他這個人不會撒謊,說出的情話都如同念黨詞一樣規整。
“不管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
——
沈嶼回來的時候,沈洐跟黎萍已經坐在桌前,等待著這個即將出高考成績的小祖宗回來。
她湊了過去,輸入著一個個考號。
但是等到按確定的時候,她始終沒敢按下去。心中猶如海浪拍打的聲音洶湧澎湃,這麼久的努力,也不知道會不會落空。
朋友圈已經有各種同學開始曬成績曬學校,她卻始終沒敢按下去。
沈洐在旁邊加油,說沒事的,遲早有這一天。
按下去的那瞬,顯示係統繁忙。
她深呼一口氣,有個電話打了過來。
剛接聽後,對麵溫迎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了過來,“嘵嘵,你查成績了沒?我幫你一起查了,你要不要聽?!”
沈嶼趕緊搖頭拒絕,“我不聽啊,我要自己查,你被哪所大學錄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