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夜再無它話。
到次日近中午時。
陳驍先送韓開甲去公董局見赫爾曼,自己去馮敬亭家提五十萬大洋。
韓開甲進了公董局後,才到赫爾曼的辦公室門外,就聽裏麵一陣笑聲。
他敲門進去一看,原來是白德安和赫爾曼正哥倆好呢。
能很好的控製情緒,對一個要害你的人談笑風生,還不讓對方察覺。
這是種道行。
白德安其實並非什麼也沒做。
韓開甲付出的同時,他也在飆演技麻痹敵人。
看著他那副滴水不漏的樣子,韓開甲暗道聲佩服。
白德安又閑聊幾句走後,室內剩下大胡子和韓開甲兩人。
赫爾曼牢記馮敬亭的忠告,客客氣氣給他泡了杯咖啡。
“我們是朋友,瑞克,馮都和我說了。”
“我明白。”韓開甲主動承認:“昨天晚上我又被英國人針對了,這些家夥居然想抓我換莫裏耶。所以我讓司機聯係白德安抓了一批過界的英國佬。”
赫爾曼自然知道這事,苦笑道:“這就是白德安剛剛很開心的原因,但這讓我們很被動。”
韓開甲立刻反問道:“約翰將算盤打到我的頭上,我還不能反擊?你覺得我落在英國人手中會是什麼下場?”
他的話很在理,赫爾曼歎道:“其實都是該死的莫裏耶引發的矛盾,我會和約翰溝通的,並且我保證他不會有下次。”
“不,赫爾曼先生,你無法控製一個蠢貨。唯一能讓他們收斂的,就是打疼他們。”韓開甲犀利的回複。
這又是句真理。
赫爾曼看著鋒芒畢露的韓開甲終於體會到了馮敬亭的感受。
韓開甲繼續道:“其實我今天來找赫爾曼先生聊聊,還有個事情。”
“你說。”
“剛剛那位下台後,怎麼保證我的利益呢?”韓開甲問。
“你放心,我們永遠是朋友。”赫爾曼忙拍胸脯。
韓開甲信他個鬼,直接冷笑道:“赫爾曼先生,成熟人的不會把命運寄托在別人身上。希望你能理解。”
赫爾曼。。。
“作為新入局的人,我必須要先驗證馮和你的誠意。所以我昨天還抓了劉京士。”
赫爾曼頓時傻眼。
“我的要求很簡單,告訴我兩件事。”韓開甲提出要求。
赫爾曼隻好洗耳恭聽。
“勞煩你去問問馮敬亭,他的偽鈔廠在哪裏,馮敬亭又要拿誰做局。如果他給出的答案和劉京士交代的一致,那麼我才能真正確定我們親密無間。我這也是不得已。回頭我一定給他當麵賠罪。”
劉京士有頭腦,韓開甲也有。
不僅僅有,他還直來直去,粗暴的大力破萬法。
偏偏他還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仿佛在說,我雖然野蠻,但我確實沒辦法,我得給自己安全感啊。
赫爾曼遇到這種貨色直接無語。
你踏馬抓了盟友的心腹審訊,還讓我替你傳話驗證,對了你還搶了我們五十萬。。。
韓開甲才不管他的情緒,又道:“莫裏耶這個雜碎忒不是東西,我下去抽他幾下出出氣,順便熟悉下路徑。回頭你們那邊要動手了,我才好配合。”
說完他就告辭了。
赫爾曼強顏歡笑目送他離開後,坐回沙發上心想,韓瑞克這個狗東西確實厲害。
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