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韓開甲先去前麵等,但韓德旺跟上來和他要錢。
老青皮要錢的理由很正經:“你之前和我要人手,今天我有些老弟兄來了,我得招待和安置他們。”
韓開甲便說:“你自己拿就是。來了多少人?可靠嗎?”
“兵在精不在多。”韓德旺很有譜的道:“都是當年和我一起砍跑張仁奎的那群弟兄,有過命的交情,就十個。”
“行。”韓開甲順便交代二叔:“等會讓李勇軍陪你去軍營當麵找下張宗昌,你記得帶十萬支票給他。再讓他晚上親自把答應我的人送來。我和他有事聊。”
“收買人心的事情你去好了啊。”韓德旺非常清醒的說。
韓開甲搖頭:“他最不要臉也最要臉,你給他算是長輩給的。他心裏舒坦。不過等他收了錢,你再把我這句話告訴他。他當時表情肯定很有趣。”
這時後院傳來聲慘叫——啊!
叔侄倆不再言語,靜看陽光灑進教堂。
不久後,陳驍紅著眼眶捧著個血腥味彌漫的盒子從通道裏走出,來到韓開甲麵前。
“你沒錯,我也沒有錯,錯的是他,和這個世道。”韓開甲停頓了下,道:“陳驍,接下來會很辛苦,但我值得你跟隨。”
陳驍默默點頭。
車很快來到馮敬亭府上。
看到是韓開甲登門,馮敬亭和柳木林都很意外。
因為都說好了今天中午見山西人,他這個點來幹什麼。
兩人疑惑時,韓開甲讓陳驍將木盒放桌上,對馮敬亭說:“打開吧。”
柳木林伸出手,盒子一開,人頭可怖。
馮敬亭和柳木林驚的頭發都炸起。
啪,韓開甲將通話記錄丟桌上:“到你我這個層次,馮老板應該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這件事請你給我個交代就行。然後我們再往下走。”
馮敬亭眼睛珠子轉了下,看向柳木林。
柳木林秒懂,拱手道:“老爺,是我不對,但我也是有理由。”
“你說。”
柳木林道:“就像之前韓先生不信任我們,綁了劉京士一樣,我也想在韓先生那邊留個人。。。被抓住就是我錯了,對不起韓先生。”
柳木林言下之意,是你做初一,我才做十五的。
如果你要交代的話,那麼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呢?
韓開甲聽完都佩服這廝的機智。
可惜你不知道我今天要打的牌。
韓開甲頷首:“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麼此事就算過了。”
馮敬亭和柳木林頓覺不對,因為這貨明明是個無理都能鬧翻天的人,人頭都拿了,會這麼算了?
韓開甲果然有後招。
他指了指通話清單:“謝斌的人頭隻是警告。楊玉山又是怎麼回事?”
楊玉山?馮敬亭城府極深的露出茫然神色。
韓開甲再問:“你們告訴我的偽鈔廠的地址,還有山西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這兩個問題一出,仿佛在馮敬亭和柳木林腦海炸出驚雷。
兩人不約而同想,莫非楊玉山賣了我們?
不應該啊!
還是說他在詐我們?
這廝應該在詐我們。。。他又想敲詐我!
想到上一筆五十萬,馮敬亭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怒道:“韓先生,我一向敬重你,但你這樣也欺人太甚了點。”
柳木林跟上,冷聲道:“偽鈔廠的地址,李勇軍去過。山西人的事情,你中午就會見到。但韓先生總是翻來覆去試探,你不覺得煩,我們還覺得煩。”
“這就對了。”韓開甲嗬嗬起來,聳聳肩:“開個玩笑,不要急眼嗎?”
“放肆!真以為你吃定我了?”馮敬亭一把掀翻茶幾。
十幾個大漢立刻從外邊衝進來,還有兩個直接摁住要護主的陳驍就兩勾拳,陳驍悶哼著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