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開甲現在還有事做。
所以他們也隻能繼續等待。
這會兒哈曼和兩名法軍軍官已經被捆好堵口。
韓開甲先喊小寡婦，從兜裏（其實是係統）中取出個茶包，讓她泡壺茶。
然後將嫌疑最小的弗朗西斯先提來。
小寡婦手腳麻利，很快端著茶水過來，但小臉紅紅的。
韓開甲順嘴問：“你幹什麼了，泡杯茶臉都紅的這樣。”
“我偷喝了，好喝~”小寡婦說。
韓開甲。。。茶水的作用真神奇啊。。。
小寡婦自己都驚呆，羞恥的掩口，大眼睛骨碌碌亂轉。
時間太緊啊，不然的話，我可是什麼話都問的出來的，哼哼！
韓開甲讓她先出去，拔出弗朗西斯口中的破布，硬灌一杯茶水進去。
有小寡婦做了小白鼠，韓開甲就直接了當的問對方，有沒有背叛白德安，弗朗西斯說沒有。
韓開甲再問他，赫爾曼有沒有拉攏他，他也說沒有。
“布萊恩和你說過什麼？”
“布萊恩今天和我說過，我和他畢竟是法國人，白德安卻讓我們聽一頭中國豬的命令，他很不爽。”弗朗西斯都要瘋，可他發現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認為我是中國豬？”韓開甲眼中泛起殺氣。
弗朗西斯瘋狂搖頭：“其他人是，瑞克先生你絕對不是。”
哦，還是個有選擇的種族主義者，韓開甲兩耳光上臉，指著他的鼻子：“我會要求總董先生，安排你成為我的跟班。每天服從中國人的要求！”
“我，我知道了。”弗朗西斯灰溜溜著被帶出去後，哈曼給抓了進來。
韓開甲立刻給他灌茶，哈曼以為下毒，拚命掙紮，但吃了幾拳也就老實了。
呼——哈曼粗重的喘息著，肥臉上又有淚水也又有口水。
他又不是傻子，知道韓瑞克既然能這麼對付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自己恐怕已沒什麼活路。
他正惶恐，韓開甲劈頭就問：“你和馮敬亭的合作，哈同知道嗎？”
藥物作用下，哈曼毫不猶豫的道：“知道。”
韓開甲頓時一怔。
楊玉山判斷有誤，哈同果然還是背後的BOSS？
不過我剛剛的問題太籠統，我得仔細一點。
韓開甲靜了下心再問：“哈同參與了偽鈔案？”
“沒有。”
韓開甲？？？繼續問：“哈同。。。”
十分鍾後。
韓開甲讓人將哈曼拖走，盯著白牆心想，哈同果然是個純粹的商人，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因為他從哈曼的交代裏確定，哈同確實不知道莫裏耶幹的那些爛事，也沒有參與。
但哈同知道英領事約翰和赫爾曼以及馮敬亭操縱的偽鈔案。
他更知道自己這個管家，參與其中。
但哈同還明確和哈曼交代過，他“什麼也不知道”。
哈曼認為，哈同不想牽連其中，卻想借機謀利。
隻要法租界偽鈔案爆發，法郎，洋元都將貶值乃至崩潰，哈同那時就會出手，趁法租界的病，要法租界的命！用英鎊美刀等堅挺貨幣狠狠掃蕩，落井下石！
再引申想，哈同到時候甚至會逼迫赫爾斯低頭，從而讓自己的利益更大化。
篤篤篤，韓開甲敲敲桌子，琢磨自己之前的計劃該改善了。
這件事必須自己和哈同談才行。
而對於這種將整個上海都“捏”手心的富貴人物，隻玩嘴是不行的。
“伊萬。”韓開甲喝道。
這時布萊恩已被帶來，伊萬也很快進來。
“你帶一隊人去公共租界的哈同的花園。”韓開甲目露凶光：“然後你這麼做。。。”
“是，老板。”
“注意安全，伊萬，我很欣賞你。”韓開甲拍拍他的肩膀，被他揍過的伊萬莫名感動，立刻去執行任務去了。
韓開甲則回過身，直接給布萊恩灌茶。
然後在茶水的幫助下，一如他對付前麵兩位那樣，輕輕鬆鬆就弄清楚了布萊恩這條線的內幕。
赫爾曼要求布萊恩在後日馮敬亭製造衝突時開槍，將事態進一步惡化。
表麵上布萊恩畢竟是白德安的人，於是醜聞隻能白德安背鍋。
那麼好了，作為總董，白德安的轄下卻發生偽鈔巨案，又發生流血事件，那他還呆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