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揚州城外兩軍對峙。
雙方將領卻在城內把酒言歡。
張仁奎和韓開甲自上海分開後,還是頭次見麵。兩人地位卻已經再度翻天覆地。
倒不是張仁奎傻,實在是楊玉山的嘴炮,和係統給的照片太厲害。加上韓開甲敢隻帶戴季陶入城的膽略,實在讓張仁奎服氣。
個園內山石奇峻,水潭映月。
等酒過三巡,張仁奎感歎道:“實在想不到韓帥竟是孫先生的大將。”(照片+蘿卜章文書為證)
“我過去在滬上,秘密為孫先生籌款,不能公開身份。因此多有得罪。”韓開甲說著摸出個信封。
張仁奎接過打開,發現是份好彩洋元股份書。
“隻百分之五,不成敬意。不過還是要為仁奎公解釋清楚。”韓開甲這就將自己在上海灘聯合洋人推廣洋元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仁奎以下揚州軍將頓時動容,因為袁大頭多牛逼他們是知道的。
好彩洋元能取而代之,其發行利潤簡直可怖,而張仁奎手裏可是百分之五啊。
一年的分紅恐怕有。。。百萬?大家還在算。
“五百萬。”韓開甲笑道:“仁奎公可能不知道,劉湘前些日也去了滬上,他隻等我的消息就和蔡鬆坡聯手!仁奎公可以想象一下,洋行和地方都用好彩幣之後,其息會有多少!另外玉山兄雖和你說了,會保你的通海鎮守使職務,但我還要和仁奎公保證另外一點。”
“韓帥請說。”張仁奎豎起耳朵。
韓開甲目光炯炯隻管畫餅:“天下這麼大,也隻一條長江一個吳淞口!也就一個上海法租界!隻要你我一體,吳淞口就是早年的瓜洲渡!”
“當真?”
“當真。因為我有法租界啊,而仁奎公在漕幫的地位其實根深蒂固,便於我們的貨物進出,既然如此,你這樣的人,我為什麼不當朋友相處呢?”韓開甲反問。
張仁奎頷首,表麵心花怒放其實矜持著,然後還有點小懷疑。
但說:“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明日繼續做戲,隻等馮國璋來。”
可憐他雖然內心還有防備,可他哪裏知道韓開甲的套路。
韓開甲這就親自拿起酒瓶給張仁奎滿上。
但動作間,一股聽話水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空間注入張仁奎杯中。
“來,幹。”韓開甲舉杯。
張仁奎仰頭甩幹,忽然感覺味道有些不對。
他咂咂嘴剛要說話,猛然感覺精神被禁錮,他不由駭然竟做不出任何多餘表情。
這時韓開甲道:“仁奎公啊,不如叫上心腹去我軍營再喝一頓,也和我的弟兄認識認識?”
“管!”張仁奎山東話都出來了,但心裏鬼叫,麻痹的這是怎麼回事!
接著他就完全不自控的站起,神態自然的招呼堂下的手下同行。
他手下將韓開甲和張仁奎的交流都聽耳朵裏,見張仁奎帶頭便都跟上。
兩人剛上車。
韓開甲又道:“你跟我唱,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嘹~亮。”
他不是無聊,他在用這種極端的模式來試驗聽話水的效果。
張仁奎立刻用山東話跟著唱“五星紅旗~”,但內心(•́へ•́╬)!!!幾乎要炸!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嘴!
韓開甲卻很滿意。
張仁奎肯定不是穿越的,這證明聽話水非常好用。
前麵的陳驍雖然沒吭聲,但心中驚濤駭浪如牆,怎麼回事?就離譜!
韓開甲立刻再命令張仁奎道:“現在交代全軍,你這麼說,事情反正已經這樣了,幹脆都聽從我的指揮,兩軍合並,由我派來的韓德旺指揮你部。”
給我下藥奪軍?張仁奎終於懂了,他內心要瘋,卻乖乖下車拉開車門喊道:“都等下。”
眾人回頭。
“事情反正已經這樣了。。。”張仁奎大聲道,韓開甲跟著下車,笑眯眯的道:“也行,反正演完戲,任奎公的部隊還是你的。一切都為了配合嘛。戴季陶啊。”
“在!”
“你直接電報通知韓德旺來城內,對了,要他帶上二十萬現大洋,踏馬的大家當兵打仗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嘛!先賞了弟兄們再說。”韓開甲敞亮的道,周圍頓時響起歡呼聲。
沒多久韓德旺帶人入城,直接灑大洋。
揚州城內的兵馬瞬間嗨爆了。
這種氣氛下,韓開甲才拉起張仁奎再度上車,帶他部分心腹閃人。
路上。
張仁奎神態鬆散的坐著,眼眶略紅,他感覺不妙他想哭,但哭都哭不出來。
韓開甲則捏著眉心琢磨,是先動張仁奎這些魚腩兵,還是等馮國璋來之後再操作呢。
思來想去,韓開甲覺得還是抓緊時間將部隊掌握在手裏為好。
於是韓開甲缺德冒煙的和張仁奎說:“現在起,每過2小時,你要主動提醒我再給你喝點水。”(聽話水作用3小時,這樣就停不住,完全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