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正雄聞言一愣,心想韓懷義要這些德國戰俘幹什麼?
“三藩市現在缺人,有些危險工作需要人做,韓先生就想到了這個。”海瑞斯道。
渡邊正雄琢磨了下,沒看出什麼毛病,於是道:“明白了,我會盡快安排。”
“渡邊桑。”
海瑞斯將煙盒遞去:“最後還有個事情,我二哥這個人有點十三點,他以為你挑撥他和我男人的感情,所以衝你發了脾氣,你別和他見氣。明兒晚上,在盛家,我們請你吃飯賠罪。”
渡邊正雄接過煙,無奈道:“沒事的,沒事的。”
“那就好,不過渡邊先生。”海瑞斯劃拉火柴,忽然變臉,她目光冷冷的盯著渡邊:“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講話之前也想想清爽!有些話永遠不要再提!要不然,我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渡邊正雄的動作頓時僵住。
“吃煙啊!”海瑞斯喝道。
渡邊正雄隻好去吸煙。
海瑞斯晃晃皓腕,將火柴丟進煙缸,轉頭對肅立一邊的王野道:“去了東京,好好做,要是敢丟韓先生的人,我把你頭擰下來。”
王野最怕她,忙點頭哈腰說:“是。”
“行了。”
海瑞斯一起身,天然比這對父子高半頭,她俯視著他們:“明天晚上盛家見。送客。”
仆婦忙上來給兩位客人送行。
等他們走後,海瑞斯翹起美腿問韓開甲:盛小姐吵著要去美國,怎辦?
韓開甲:等我去紐特州,殺完人回來再說吧。
海瑞斯:好,另外南市並入法租界的事,阻力恐怕會不小。
韓開甲:不必公開,趁這個混亂時機,私下和上海縣簽署協議就行,等我回去再公開,誰反對我當場弄誰。
海瑞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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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西海岸。
濤聲依舊。
結束和海瑞斯的溝通後,坐在二樓沙發上的韓開甲揉揉眉心,心想東洋人真是永遠不甘寂寞,看來我要更加抓緊了。
等這邊幾個項目弄上軌道,我還是得回去看看的。
此時顧含春還在洗澡,他想去花園走走,於是——嗖,他先通過陰影技能閃去一樓的花園裏。
不料,斯科特今天才送給他的那條狼狗托尼,正翹著後腿對樹標記。
三個月的托尼比較猛,被忽然出現的他嚇得瘋狂大叫,隨即撲上來咬他。
韓開甲也給嚇一跳,然後勃然大怒,草擬嗎的韓家贅狗敢噬主?然後他就和狗在草坪上翻翻滾滾的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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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破事仿佛是個預兆。
次日起來,他和尼古拉斯溝通下了汽車的架構,下午又為遠行找當地搜刮了下軍火,晚上的酒宴完成對斯科特的扶持,韓開甲便準備明天大早離開三藩市,乘坐蒸汽火車,沿著貫穿這個國家的鐵路,直奔東海岸而去。
不料他還沒走呢,當天夜裏,三藩市就迎來了場詭異亂局。
因為一幫愛爾蘭人下午抵達了這裏。
很多年前。
這些家夥的前人們,參與太平洋鐵路局的築路工作,結果他們善於酗酒,不愛工作,總幻想天降橫財。兩年才搞了80英裏遠。承包商不得不改用華人,華人們辛苦工作進展飛快,於是他們覺得是華人搶了他們的飯碗,於是遍地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