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鍾後。
質量最好的那架飛機底部被噴上黑漆，迎著夕陽起飛，在天際繞了個圈，便直插得克薩斯州而去。
隻留尼古拉斯在空蕩蕩的機庫裏，東摸摸西嗅嗅。
室內的汽油味依舊濃鬱。
那些彈藥留下的箱子也都還在。
而當時瑞克是這麼做的。。。於是他對著牆壁，模擬韓開甲伸手吸取物資的姿勢。
“嗨——哈——”
尼古拉斯氣運丹田，但他將老臉憋的發紫，也木得鳥用。
把自己玩的精疲力盡後，他總算想明白了。
瑞克一定是神！
不然我就是個神經病！
對，就是這樣的，不然富蘭克林怎會活過來。然後連踏馬彈孔都能一夜自愈！
不然他怎麼能在門外，切斷我手裏的電線呢？
不然他怎麼會隨隨便便，就能寫出技術跨越如此巨大，卻又如此靠譜的科技發展簡概呢？
接觸以來無數的細節在尼古拉斯超越凡人的大腦裏浮現。
尼古拉斯頓時振奮了。
他繼續往下琢磨，比如這次，瑞克讓摩根他們提前做空石油股價，又讓富蘭克林發問影響股價，然後他現在一定是去轟炸油田，給艾默生的那些狐群狗黨致命一擊了！
可以想象，那麼多炸彈必定能將整個德州石油產業毀於一旦。
而這種非人力可為的操作，沒有人會猜到他頭上。
但周一，石油股價必定崩盤。
摩利方麵卻會因為提前做空對手，徹底贏麻了！
尼古拉斯理順這一切後，越發興奮。
幹得漂亮，瑞克，這下我研究的資金就充沛了，再有你的指導，老子有生之年一定要把艾默生那個婊子養的，屁股裏插上可控核聚變功能的電燈泡，關進黑洞裏！
3小時後的晚上8點。
一隻烏黑的鐵鳥飛臨德州。
但螺旋槳飛機的噪音在熱鬧的油田區，根本不能被地麵發現。
而油田排氣管熊熊的火光，是韓開甲行動最好的指引。
看著下麵發達的石油工業，璀璨壯觀的景象。
韓開甲一推操縱杆。
飛機俯衝下去，在大約五十米的高度，他張開右手。
數枚一直沉睡於三藩市倉庫內的炮彈，竄出空間在地心引力作用下，狠狠砸進油田井架，乃至出油管區域。
轟——巨大的火焰騰空而起時，韓開甲已經飛去遠方。
這一晚，鐵鳥過處，井塌田毀。
在這個過程裏，美佛高層很快做出反應，他們判定這是人為事故，應該是敵人來襲。
於是暫沒被波及的地區，護礦隊嚴陣以待。
但他們隻等來劈頭蓋臉的炸彈。
也不是沒有人發現轟鳴的鐵鳥，但這個年頭的美國佬的見識其實也不咋地。於是德州開始流傳撒旦的魔鳥屠世的傳說，老墨則抓住機會宣稱，這是美國佬侵略他們國家，屠殺印第安人的報應。
這是羽蛇神對白人的報複。
一時間，整個德州都人心惶惶。
身在紐特州的約翰是在淩晨五點，聽聞這個消息的。
他得知自己公司油田被羽蛇神摧毀，整個美佛行業倒退十年的噩耗後，恨不得隔著電話把彙報的人掐死。
“一定是摩根他們搞的鬼！”約翰憤怒的道。
確實是這樣。
但是證據呢？
17日上午5點。
天剛蒙蒙亮。
韓開甲從太平洋方向飛臨三藩市，依靠儀表盤，生疏的將飛機蹦蹦跳跳停在了跑道上。
尼古拉斯第一時間撲上來要親他的腳尖。
韓開甲大驚失色：“不不不，不至於。”
於是尼古拉斯改為和他擁抱，然後激動的說：“無所不能的瑞克，賜我個粒子加速器吧，我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