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樹回道:“我隻是以我和部分東洋朋友的多年友誼,想勸說他們也行退讓而已。”
韓開甲就詫異了:“在我不知情,你又無兵無權的前提下!在這個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的亂世,在這個國與國之間隻講究利益的時代,你居然想靠友誼解決此事?宋先生,你不像是這麼天真的人啊!”
這句話非常狠。
宋嘉樹無法抵抗,一敗塗地的道:“這次,確實是我想當然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此來也是出於好心,這是他最後的顏麵。
但韓開甲並不肯放過他,冷笑起來道:“我既沒有按你期待的那樣,被算計還認慫,東洋人也沒有像你期待的那樣,給你麵子。既然如此,王兆明這個煞筆,又哪裏來的臉麵,和我的法軍弟兄說,他和你有資格參加這場鐵與血換來的談判!你們能在談判桌上做什麼!拿我三軍血戰之功刷一波存在感?”
這句話更狠。
宋嘉樹咬緊牙關隻能丟出王兆明:“是我管束手下不力,我又不懂法語,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但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錯。”
這可是你說的。
韓開甲立刻走向王兆明。
王兆明o(╥﹏╥)o,慌的步步後退,連連說:“韓先生,我,我說錯話了,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韓開甲劈手揪過他砸在地上,一腳悶臉。王兆明口鼻流血,臉都麻了,但還是雙手撐著地拚命往後躲,因為他真的怕了。
“不負此頭?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
“隱忍克製,不過是慫的替代說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對外敵,對內敵,我從來如此!”
“給老子滾出十裏洋場,再讓老子在上海看到你,你就死!”
王兆明爬起來抱頭鼠竄,頻率極快,可能百米6。
韓開甲又看了眼蘇博文父女,蘇博文涕淚交加:“韓先生饒命。”
蘇婉反應則不同,這娘們竟看向張宗倡。
這就是人骨子裏改不掉的東西。
說到底,她還是過去的她,要不然她怎麼能“自信”的向張宗倡求救呢。
張宗倡讀懂她的心思,頓時如被狗騎了一樣的惡心,破口大罵道:“看尼瑪呢,賤貨。”
蘇婉才再度認清自己,慌的躲去蘇博文身後。
韓開甲冷笑了聲:“自古以來,都是造謠一張嘴,辟謠的跑斷腿。我記得我在三藩市時,滬上也有不少流言,說我韓某人要倒台了!信了這些人鬼話的百姓,別的不說,是不是錯過了卷煙廠打火機廠等招工的機會啊?你們心裏恨不恨吧。黃金榮,將這個娘們好好的按律處置,順便發動百姓舉報,查一查那些造謠之徒。不然,這上海灘也太沒規矩了!”
“是,韓先生。”黃麻子帶人走出人群。
“最後,我在這裏奉勸一些自以為學了點西方文化皮毛,講究新潮,其實無禮義廉恥的人幾句。一,所謂言論自由,不等於信口開河,務必有理有據才行,誰質疑誰舉證這是基本邏輯!其次,道德這個東西,隻用來律己,那是好人。要求別人的,往往都是虛偽狡詐之徒,往往別有用心。諸位以為呢?”
韓開甲說完轉過頭,目光淩厲的對宋嘉樹道:“宋先生,既然是王兆明妄為,那我們之間就沒事了,會場裏其實留了你的椅子,但你不識路,竟姍姍來遲,請吧!”
宋嘉樹隻能硬著頭皮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