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開甲拐著袁漢文李樹桐來這裏打牌,就是想通過周月娥這個江東學校後勤,再側麵了解下劉正平的信息。
按著常理來說,姿色一般的後勤老婦女,一定是該區域最強的民間情報人員。
但周月娥怎麼露出這副表情呢?
韓開甲疑惑之際,袁漢文和李樹桐也不由注目。
袁漢文心直口快就問:“月娥姐似乎不方便說?”
周月娥一下反應過來,忙道:“沒有沒有,我。。。”
她衝韓開甲道:“大帥,您不至於真的要收拾他吧。”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李樹桐不由皺起眉頭趕緊提醒她道:“月娥姐,大帥問你話,你直說就是,至於大帥要做什麼,那是他的事情。總不能因為你以為大帥要如何,就隱瞞不報啊。”
男人思維是這個邏輯。
女人卻不是。
李樹桐都說的這麼明白了,蔡輕虹卻被周月娥帶歪,還可憐兮兮道:“大帥,他罪不至死啊。”
韓開甲被兩女的話氣的將牌一丟,和袁漢文李樹桐道:“這就是女人最好不要過問政治的原因!”
他本來想說後宮不得幹政的,但怕引起誤會。
韓開甲冷下臉來:“如果在軍中,上官問話,你們這麼回答已經給拖出去打軍棍了,月娥姐,我隻是簡單詢問一句,你就假設我要如何,然後開始做好人?我的問題你回答了嗎?”
“我,我。”周月娥不由慌了。
“不打了。”韓開甲將牌全推開,轉過身來盯著周月娥:“我再問你一遍,他平時在校內校外和哪些人有接觸!”
周月娥忙交代道:“他平時和別人沒有接觸,就是糾纏輕虹而已。至於校外,我不是很了解。”
“這不就結了?”韓開甲站起身來:“我問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是和誰接觸,找到那個人,就能知道他私下到底非議了蔡小姐什麼!源頭版本是什麼!如此簡單的事情,非要墨跡一圈。”
周月娥尷尬的不行,見韓開甲要走,她忽然想起件事,趕緊道:“我想起來了,劉正平喜歡抽軟殼的好彩,於是每周六下午都去城裏買一兩條回來,然後他還有個表哥是南門的巡捕,他表哥偶爾會來學校看他一下。其他就沒了。”
東洋間諜的表哥?是掩護者,還是他上線?
蔡輕虹也想起來了,說:“對,有時候他表哥不來,表嫂會來送些東西給他,我遠遠見過兩次,劉正平還特地和我解釋那是他嫂子,可惡心死我了。不過他表嫂看上去倒是個憨厚老實人。”
韓開甲內心記下這些信息,口中道:“這麼說,他糾纏你的事情也就局限在學校內,那就好辦了。”
“大帥,我能問問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嗎?”
“他要是學術水平還夠,那就調他去副校工作,總之不會再讓他用這些手段煩你。要是水平不夠,那就開缺。”韓開甲言簡意賅幾句,轉頭衝袁漢文李樹桐道:“兩位兄長的水平是足夠的,不如替我把個關?”
“行。”李樹桐頷首。
袁漢文則說:“依我看直接開了這廝得了。他明顯心術不正嘛。”
韓開甲哈哈大笑起來:“總要給他個機會,不要一棒子打死。”
接下來眾人再無他話。
轉眼到了一點。
這段時間內,校內已經轟傳“韓大帥一怒為小蔡,劉正平立誌要挽尊”的故事。
該故事裏,韓開甲本身具有傳奇性,對立雙方身份地位差異又極大,還牽扯進了一份單相思的感情。。。這些元素組合在一起,最特麼符合青春期的孩子,包括中年男女的八卦之心了。
所以大會議室人滿為患,甚至連蔡遠錇都來了!
劉正平就興奮!雄赳赳氣昂昂站在台上等搞事!
下麵師生或者不屑,或者期待,乃至鼓勵支持!
總之氣氛很熱烈。
韓開甲等三人抵達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三人在包含真情假意熱烈掌聲裏坐下後,會場終於安靜下來。
蔡遠錇先上台風度翩翩的發言:“今日韓先生懷義,來視察我校的工作。我的行政工作安排自是沒有什麼話說的。”
眾人笑。
蔡遠錇也笑,但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具體到教書育人方麵,尤其是我們的師資水平,不是拍胸脯就可以確定的。”
“所以今日,我索性借這個機會,請列位拿出真才實學,讓韓先生看看,他投資的錢用在哪裏,我們半年來的成就在哪裏,江東學校,乃至江東,乃至整個華夏的未來在哪裏!”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蔡遠錇大喝:“我江東,敢為天下先的精神,必永存於世!”
台下頓時掌聲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