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大家來到南市的一處蘇北人開的飯店。
李勇軍點了青菜牛肉,油渣肉圓等老板的特色菜。
酒過三巡,楊玉山問王野如今三井的情況。
王野“笑著”說起,渡邊家族已經被清出管理層,如今隻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多餘的都被皇室拿去。
但說是皇室,其實是陸軍派的一些家夥為代表的集團掌握的。
他們的領頭人是東洋的玉親王。
這位玉親王想在月底之前訪問上海,順便拜訪韓老板,和他談些深度的合作。
具體意向是資源方麵,比如鋼鐵煤炭等。
玉親王按著東洋人的禮節,還有信要交給韓先生。
但他得麵呈韓老板本人。
“我都不能看?”楊玉山聞言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李勇軍插嘴:“王野,楊先生就是韓老板的代表。你和他藏著掖著幹什麼?”
王野苦笑著拱手:“我自然不是信不過楊先生,但規矩就是規矩。”
“不錯。”楊玉山拍案叫好:“你出去一番還真的曆練出來了。”
王野隻能幹笑。
酒足飯飽後,李勇軍帶他去洗澡,楊玉山走人。
王野不知道的是。
返回海瑞斯的辦公室後,楊玉山就將中午和他碰頭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即定義道:“海小姐,我以為王野這次回來,就是衝韓老板來的。”
“他要複仇?”
“應該是。”楊玉山這就分析起來。
別看中午一頓飯簡簡單單,楊玉山其實看出了很多東西。
王野能笑著不流露任何情緒的說及渡邊家族的事情,說明他心態是穩定的。
但讓一個父親和兄弟都被殺了的人,麵對仇人時有穩定的情緒,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有把握複仇。
海瑞斯認可楊玉山這條判斷,讓他繼續往下說。
楊玉山接著道:“其二,他提及玉親王訪問韓老板,應是真的。”
“而他提及三井公司被東洋人內部瓜分時,表情有些不屑,但很快控製住了。再結合之前的玉親王來訪信息,我以為東洋人內部應該對王野有所安撫以及要求。但王野其實是不滿意的。”
海瑞斯道:“也就是說王野用玉親王的消息做煙霧彈,實則自己要複仇。”
“很有可能,但韓老板的身手和安保力量,他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常規手段不行。”楊玉山目光炯炯:“然後中午我故意問他,我都不能提前看玉親王的信嗎?王野反應稍微有些強烈。”
“信中下毒?”海瑞斯立刻問。
楊玉山卻搖頭了:“也許,這個我不能完全確認。但無非是下毒,乃至利用他以為的安全身份,傷害韓老板身邊的人等曲折手段吧。”
海瑞斯微微頷首,幽幽的道:“所以說,留著他是把雙刃劍,能夠利用他進一步算計東洋人,也得防止他傷害我們。”
“是啊,其實當時渡邊父子不死就好了。”楊玉山略有些遺憾的說:“韓老板做事大開大合,步步為營,我是相當佩服的,但他有時候過於江湖氣,殺氣太重。”
“亂世,不殺人鎮不住人心,殺了就殺了吧。接下來我們見招拆招就是。”海瑞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