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個晴天,但勿遙的心情不是晴天,他又一次被醫護人員壓在病床上強行注入鎮定劑。
他隻是又看到了一個可愛的模特,隻是想割一塊模特的肉用他的血來畫畫而已,他又沒很過分,以往他都是直接找人殺了再畫的。
勿遙生的好看,平常笑起來就是個陽光開朗的少年,並且作為一個富有教養的人,他對所有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但是他的家人是這麼說他的
“你是沒看到他癲狂的樣子!”
“他真的有病!”
“他就是個天生的壞種!”
等等等等。
他自己是沒什麼感覺,隻是被人避著走嗎,有什麼關係嗎?
被打了鎮定劑的勿遙又穿上了拘束衣,以前的天花板白得刺眼,不是勿遙喜歡的樣子,於是勿遙用自己的表現換取了一桶黑色的油漆,把自己的病房刷成了全黑。
勿遙滿意地環顧四周,牆壁上掛滿了自己的畫作,用人血畫的畫顏色因為時間顏色變淡,但畫作本身依然瘮人。
五馬分屍,失血過多,一刀斬頭……
那些人驚恐的眼神是勿遙尤其喜愛的。
隱隱約約地勿遙看見漆黑的牆壁開始滲血,四周不再是病房一般的樣子,一幅畫一閃而過畫上的內容被新鮮的血蓋的嚴嚴實實。
再次看見四周的時候,拘束衣已經被解開了,勿遙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個遍。
以前他隻穿病服,怎麼敷衍怎麼來。
現在他就像是被人特意打扮了一遍,穿著風衣外套,短褲到大腿,靴子到小腿,露出膝蓋的那一塊,頭上還有一頂禮帽,再加上勿遙本身長得就金貴再加上白化病,長發披下來,讓他看起來弱不禁風。
環顧四周,也有別人,穿著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是根據自身來打扮的。
一陣失真的廣播從前麵傳來
【請還未入校的新生抓緊入校。】
【再播報一遍,請還未入校的新生抓緊入校。】
勿遙瞧瞧自己手裏的行李箱,又瞅瞅麵前的高中
好家夥,自己初中還沒上過就來上高中,跳級跳的有點嚴重了吧?
勿遙站在原地挑挑眉,隨後邁開步子
不慌,隻要裝的夠像,就沒人發現的了。
氣定神閑,完全不慌,其它人看見有這麼個小白鼠去試探,個個開心壞了,這波屬於誰都不虧。
而此時勿遙正在和門口自稱學長的人對峙
“你確定你叫小明?”
這個學長抬起了他並沒有的眼睛
“我確定。”
勿遙用這輩子最真誠的目光看著學長
“4班,宿舍404,整理完了別忘了去班裏跟班主任報道。”
學長最終還是讓勿遙進去了,就在勿遙踏進校門的後一秒廣播再次響起
【請未入校的新生抓緊入校。】
外麵的人看勿遙沒事,一個個開始爭先恐後地往門口擠。
但還是晚了,隻進來幾個速度快的,其它人在校門關上的一刹那瞬間被不知名的東西叼走了,隻剩下他們被咬到的一瞬間落下的血。
勿遙在校門口看著他們,手又開始發癢,要是他手上有工具,肯定要記錄下來啊!這麼血腥的場麵,是多麼該出現在自己的畫麵上啊!
勿遙撇撇嘴,但他不僅沒有工具,甚至連一個可以劃破自己手臂取血作畫的東西都沒有。
雖然不願意,但勿遙還是離開了校門口,開始找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