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敬下了馬車,卻不過來,隻負手道:“去把楊易和李懷川叫出來,本相要問問,他們是如此服侍殿下,竟讓殿下病得都不能見客。”
侍衛不敢遲疑,立刻進去。
楊易,李懷川,穀若虛很快就出來了,齊齊給楚成敬行禮。
楚成敬垂眸望著他們,“殿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李懷川答道:“比前幾日好了些,但郎中吩咐還得靜養。”
“好了些?”楚成敬嗤笑,“你們搞這麼大的陣仗,把殿下捂得一個人都見不著,這是好了些嗎?”
李懷川不敢答話。
楚成敬向行宮走去,“本相去看看殿下。”
楊易和李懷川對視一眼,皆是神色緊張,李懷川追過去,小心地道:“丞相,殿下正在休息。”
楚成敬回身喝道:“李懷川,你幾次三番地阻撓我們去麵見殿下,究竟是何意,你們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李懷川嚇得連聲道:“沒有沒有,下官隻是依照殿下吩咐。”
楚成敬哼的一聲,徑直走進行宮大門。
楚觀一直在看著李懷川和楊易的神情,他們方才的緊張之色落入他眼中,他心下暗笑,與楚刺史並其他官吏跟著楚成敬走進行宮大門。
剛走進去沒多久,楚成敬猛地停下腳步,跟在後麵的楚觀一個不防備,差點撞到他的後背。
楚觀刹住腳,向前一看,眼珠子差點都要瞪出來了。
行宮正殿的廊下,站著一個頭戴金冠,身著鴉青金
線雲紋錦袍的男子,俊美的麵容上,一雙凜冽的黑眸正冷冷地望著他們。
正是晉王祁淵。
楚成敬到底老道,當下便行禮道:“殿下,微臣聽聞您身子不適,竟不能見客,微臣很是擔心,特意趕過來看望殿下。”
祁淵嘴角一勾,勾出一絲淺笑,但那雙眸子依然是冷的,“多謝楚相掛心,有勞楚相從上陽趕來,這份心意甚是難得,本王銘記在心。”
他的聲音已不似昨日那般沙啞,恢複了往日的清朗,隻是他這話說得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楚成敬麵不改色,“不僅微臣掛心,皇後娘娘也是日夜掛懷,今早微臣趕來時,娘娘囑咐微臣務必照顧好殿下。”
“讓母後操心,是兒臣不孝。”祁淵略一抬手,向上陽方向抱拳,而後他的目光望向楚觀,“本王的身子再靜養一兩日即可恢複,昨日本王也告訴了楚大人,隻不知楚大人有何十萬火急之事,竟不顧本王的身子,一定要麵見本萬,此刻便說與本王聽聽。”
楚觀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腿肚子也在打顫,他哪裏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那是為了逼祁淵出來。
“楚大人,究竟是何事?”祁淵見他不語,又追問道。
“此事確實是十萬火急之事,在此說不方便,我們進去再說。”楚成敬打破了僵局。
“是是是,我們進去再說,殿下身子不適,不適合在外頭久站。”楚觀緩 了過來。
祁淵冷哼,
“原來楚大人還記得本王身子不適,昨日在官道阻撓不給本王進城時,怎不記得本王身子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