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沅嚇得瞪大眼睛,推開他,“莊宜在呢。”
祁淵被她推開,又貼過來,用力地親了她一下,發出的聲響讓陸芷沅瞬間就紅了臉。
她又羞又惱,順手就往他腰間拍去,手剛落下,又想起他那裏受過傷,雖說已經愈合,但她每每看到那道傷疤,總會想起他躺在山洞中奄奄一息的模樣。
她的手在他腰側輕撫著,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打疼了?”
她的力道比拍打蚊子還輕,祁淵卻故意皺眉,苦著臉:“你打到傷口上了,好疼。”
陸芷沅慌了,就要吩咐丫鬟去請郎中。
祁淵笑著阻止,在她耳畔低語:“不用叫郎中,晚上你好好陪著我,就不疼了。”
這下陸芷沅的耳朵也一起紅了,她恨恨道:“疼死你算了。”
“爹爹,小娘。”
莊宜穿好衣裳,跑了過來,看到陸芷沅滿麵通紅,愕然道:“小娘,您怎麼了,臉這麼紅?”
“你小娘這是高興。”祁淵還沒等陸芷沅回答,就搶著幫她說道。
“小娘高興什麼?”莊宜追問。
“我高興得出去吃好吃的,莊宜想吃什麼呀?”陸芷沅瞪了一眼祁淵,不許他再胡說八道。
茗玉拿來鬥篷給她披上,又給她的手爐添了炭火,祁淵看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帶她們出來。
他們剛出府門,李懷川就找了過來。
他拿著一封信給祁淵,“殿下,王略的信。”
王略是管著石堰塘互市之人,他的來信,自是同互市有關。
“給華側妃。”祁淵沒有接過信。
陸芷沅讓茗玉接過信,含笑道:“李大人,你剛從兵部出來嗎?”
“是。”李懷川答道。
“想必你尚未用午膳,不用同我們一起去八仙樓吃頓便飯,順便看看王略說了什麼。”陸芷沅看了祁淵一眼。
祁淵會意,對李懷川道:“走吧,邊吃邊談。”
他說著,把莊宜抱上馬車,又扶陸芷沅上去,自己隨後也跟了上去,李懷川和長風他們騎馬跟在後麵。
楚珮芳正好從宮裏回來,撩開車簾時看到祁淵對陸芷沅的貼心照顧,氣道:“好啊,說回來陪著莊宜,原來是要陪著這個狐媚子。”
她回到府中,來到清輝院,叫道:“長姐。”
楚珮容正歪在軟榻上,思索著陸芷沅告訴她的事。
東北大營的兵亂,雖與楚姓士卒有關,楚氏是難逃幹係,但魏氏必不會袖手旁觀。
陸芷沅疑心,應州城她被挾持,嶽州棧道巨石滾落的背後主使都是魏氏,因為楚後和楚成敬不管對祁淵如何有嫌隙,在祁泓未能獨當一麵時,他們都不會對祁淵下死手,留著祁淵,能幫他們擋下很多事情。
陸芷沅的意思是,想法子讓魏氏牽引住楚後和楚成敬,如此祁淵才會安全和輕鬆些。
如何才能讓魏氏牽引住楚後和楚成敬呢?
楚珮容撫著手中的玉如意,凝眸沉思著。
楚珮芳闖了進來,叫道:“長姐,華側妃那個狐媚子,用莊宜蠱惑殿下,哄殿下帶她出去,你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