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沅答應著,楚珮容讓輕雪跟著她。
她們來到正廳,於娘子看到是陸芷沅,有些奇怪,輕雪道:“王妃說了,此事華側妃同於娘子商議即可。”
“是。”於娘子忙躬身應道。
給葉寒舟和萬卷書院送賀禮原是有舊例的,因楚珮容交代要送厚禮,陸芷沅和於娘子議定,以往年為例,再又另添了一份上好的筆墨紙硯。
而送趙翰林的禮,因是在萬卷書院,不好太過張揚,陸芷沅問了於娘子和輕雪往日送文官的禮,折中送了一方端硯。
禮已議定,於娘子自去準備,陸芷沅回到楚珮容的寢室,待藥煎好,服侍她喝藥。
祁淵收到消息趕了回來,陸芷沅起身讓他坐在床邊,自己和向菱悄悄退了出來。
此時已到晌午,暫時無事,陸芷沅讓聽夏找來莊宜,帶她回了倚翠居。
瑤柱火腿粥已經熬好送來,因陸芷沅沒有回來,小丫鬟放在小火爐上煨著,等端上來時,粥已經熬得很濃稠了。
不知是餓,還是太久沒吃了,陸芷沅竟吃了兩碗,莊宜也吃撐了。
吃飽後容易犯困,陸芷沅原是躺著哄莊宜歇午覺,哄著哄著自己也睡著了。
迷糊中她覺得有人抱著自己,睜眼一看,是祁淵把她抱回她的床上。
“王妃如何了?”陸芷沅閉上眼睛,腦袋在他臂彎蹭了蹭,如小貓撒嬌一般。
祁淵把她放到被子下,自己解了外裳跟著躺下,“她睡下了。”
陸芷沅想起楚
珮容的病,沒了睡意,轉向祁淵,低聲道:“師兄,王妃身子很不好,你該多關心關心她。”
她同他說了楚珮容因何吐血,還有許禦醫的話,末了道:“至親傷人,王妃的病在心,你與她是夫妻,你多疼惜她,或許她能打開心結,就如我當初那樣。”
祁淵的手搭在她腰上,閉著眼睛悶聲道:“她不是你,我能打開你的心結,未必能打開她的心結。”
陸芷沅怔了怔,陡然想起那位關將軍,莫非祁淵知道了什麼?
她有些不安,一個男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心中另有他人,不管他對妻子有沒有感情,此事終是傷及男人的顏麵。
且楚魏相爭,楚後和楚相又不喜楚珮容,若是祁淵對楚珮容起了厭棄之心,那楚珮容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陸芷沅背後發涼,默了默,仰頭靠了過去,去親他的薄唇。
祁淵睜開眼睛,幽暗的眸子盯著她。
陸芷沅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突出的喉結,軟著聲音道:“王妃是護著我的,若是王妃身子不好,皇後娘娘換了另一個王妃過來,我被欺負可怎麼辦?又或者是楚三姑娘被放出來了,那我們昨日就白費勁了。”
祁淵本就受不住她嬌嬌軟軟地聲音,她又用手撩撥著他,搭在她腰上的手一收緊,把她整個人攏向自己,頭一低就吻了過去。
陸芷沅的身子漸漸滾燙起來,她抓住他越來越放肆的手,喘著氣,斷斷
續續地道:“別鬧了,待會我還要去看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