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側妃有點棘手。”
趙濂沉吟,“葉寒舟說她得到陸清風的指點,也算是柏雍先生的後人,誰知道是不是當初殿下對她寵愛過甚,讓葉寒舟如此說的。但這個身份,已給她帶來不少好處,譬如六月在書院,她和殿下一同寫的字,直至今日,為父在外頭還聽到有人誇讚。”
趙雪櫻沮喪,“女兒的字寫得不如她好。”
“當初為父要你練書法,是為了引起殿下的注意,眼下你已是殿下的人,字寫得好壞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抓住殿下的心。”
“殿下昨日還維護華側妃,說明他還顧惜她,但殿下這些時日都與你在別院,你要趁這個機會,把殿下的心放在你這裏。”
“華側妃沒有子嗣,又是南越的公主,南越的公主在我們東秦都是活不長的,等殿下放下她,她突然病死,也不會有人注意。屆時,你就可獨享殿下的寵愛,來日殿下登基,說不定你就是我們趙氏所出的第一個皇後。”
“皇後之位,女兒不敢奢望,隻要能陪在殿下身邊,殿下隻屬於女兒一人,女兒就心滿意足了。”趙雪櫻依偎著趙濂。
“你呀,滿心滿眼都是殿下。”趙濂拍著她的手寵溺的笑道,眼中卻精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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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大門口。
王略依照昨日的安排,抱著一遝文書來找陸芷沅。
他剛下馬車,就聽身後傳來車輪轔轔聲,他回頭去看,馬車已停下,祁淵正從馬車上下來。
“殿下,您不是在禦書房議事嗎?”王略詫異。
昨日楚相和吏部楚尚書,還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楚氏朝臣突然被押入掖庭獄,不止宮裏,整個上陽都震驚了。
宮裏昨日亂糟糟的,虎豹騎和校事加強守衛,朝臣們戰戰兢兢,尤其是魏氏朝臣,更是如履薄冰,唯恐雷霆之怒落到自己頭上。
王略昨日就聽到不少言論,有說楚相兒子的死,是宮裏的人指使的,但是誰,無人敢說。
還有人說楚相被抓,是因禮部的趙郎中,狀告楚相謀反,因為他在各州府查府試舞弊一案時,查到了楚相謀反的證據,被楚相的人追殺,幸好有禁軍護衛,撿回一條命。
各種猜測都有,戶部不少人逢人就打聽真相如何,還有人已計劃向趙濂示好,因為他們覺得,趙濂狀告楚成敬有功,必得陛下和殿下的重用。
唯有王略嗤之以鼻,他在外頭時,就聽到不少趙濂斂財之事,昨日又聽到趙濂居然對華側妃言語不敬,他更是鄙視。
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怎會得到陛下和殿下的重用,那些善於阿諛奉承的大臣眼瞎,他們可不會眼瞎。
是以他對楚成敬和趙濂之事並不關心,隻想著如何把漠北的互市辦起來。
昨日聽了祁淵的吩咐後,他連夜把互市的相關文書重新整理了一遍,力求能讓陸芷沅在短時間詳細了解籌辦的狀況。
“沒什麼進展,所以本王先回來了。”祁淵同他走進王府。
今日早朝,他和父皇都等著趙濂,對楚成敬進一步指控,趙濂卻沉默不語,不一會兒就推說傷口太疼,要回去休息。
建昭帝和他知道,趙濂在拖時間,想拖到趙雪櫻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