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屍體落地之際,突然膨脹,二人剛剛落地,屍體便炸的血肉橫飛。砰!“不好,人肉炸彈!臥倒!”許華當即拽著那人一起趴下。
聽著沒動靜再起來時,那人看著不成人樣的屍體,心有餘悸的喘著氣,卻不料身後一陣殺氣襲來,二人轉身一看,大驚。原來爆炸引動那群黑衣蒙麵人此前在這裏埋伏的機關,空中黑壓壓一陣箭雨略過馳道正向他們的位置落下。幸得許華提前拉著他跑開,否則就是亂箭穿心而亡。不過在他反應過來前,許華已經將他扯出箭陣,他是在一陣劇痛中回過神的。出了箭陣,二人終於體力不支,癱坐在地。那人朝劇痛的小腿看去,一支箭正直直插在腿上,洞穿小腿肚,鮮血汩汩流出。
道悟觀中,陶靈文的防護已然有些支撐不住,隱有破裂之感,越都內則被禁衛軍層層封鎖,李心讓一眾祭司幫忙守查,便和李佳琳一道回了道悟觀。一見大門口堆積滿地的死蟲子和還在不斷進攻,被符紙硫磺炸碎的五毒蠱群。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即打開腰間藥壺,引來一批鳥獸,將蠱群衝散陷入混戰。
“這裏我來守著,快進去幫師兄!”
“好!”二人的默契已然似親姊妹。
李佳琳剛剛進入觀中,卻見樓上封案炸開,餘威震斷沙盤桌腿,陶靈文也被炸飛,摔碎欄杆,從空中砸下一樓。雙唇一黑,一口瘀血吐出,全身顫抖不止。
此刻,李佳琳心裏隻有兩個字:救人!
撩開被血浸透的衣袖,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條形傷口,裏麵血液已經變黑,口子上兩排腫起的膿水中數不清沙粒大小的黑蟲子還在遊動,傷口向外延伸的血管以不自然的紅色密密麻麻包圍著如眼睛般的口子。顯然是蠱毒加藥毒混雜的強腐性劇毒所傷,隻是看著就令人發麻,不敢直視的恐怖。
忍著極度反胃想吐的感覺,李佳琳撕下一塊布條綁住陶靈文手臂,拿起一塊白布蓋住傷口,打開前日在附近山上偶然取得藥草浸化的水,淋在傷口上,再用一片足夠大的香葉裹著傷口,雙手按著手臂向口子中間擠壓,同時口中不停運訣。
很快,葉片包裹的地方隆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包,白布也被染黑。抓著與口子連接處,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根短繩,縛住包口纏繞幾圈,往上一拔,一個黑乎乎蠕動的肉球從手臂上脫離出來,陶靈文也恢複了正常,隻有略微泛白的嘴唇和微睜的眼睛證明現在的虛弱。扔進水裏頃刻間,滋啦一聲,冒出白煙滾滾,再看傷口處,已是正常刀傷之狀。
反觀客棧內,那人倒在黑紫血泊中焦黑的屍體和地圖上滿屏的裂痕黑漬宣告了鬥法的慘烈。一日後,客棧老板打掃店裏時才發現這一間混亂不堪的房間和已經涼透的屍體,被打翻完全損壞的地圖顯示板上玻璃片碎了一地。
看著這裏的慘狀,老板嚇得雙腿癱軟,喊著“殺人了”連滾帶爬到大街上,馬上引起巡邏禁衛軍的注意。立即將客棧重重封鎖,並把還在住的客人遣送出去後,報到宮中,沒多久,道悟觀也收到消息。
關內山中茅屋,龍淵耗盡心神之力,對陣硬抗一天一夜,終於打破對方圍兵血殺陣。靈氣回身後,累的癱倒於地,身邊隻有王清一人,還待在山下軍營裏。
次日,王清帶回張思成的密信,龍淵一口濁氣呼出:“終於,不失所望,守住了!他們沒事吧?”
王清道:“還好,沒事,眼下暫時是安全了。”
“那就好!”
道悟觀內,李心把禁衛彙報的消息說了,李佳琳皺著的眉頭也舒緩許多,陶靈文躺在床上,虛弱的笑道:“不是我殺了他,而是他自己殺了自己!其實,昨日一戰,沒有你們,我可能早都沒了,他雖不是當場戰死,卻也活不了。蠱毒、藥毒、屍油、氣毒,融為一體,如此狠毒的手段,我隻是中傷都受不了,何況他使用後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