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狹窄的空間裏,陳道安沉冷的目光掃過他們,像寒冬深淵下的海,一片幽深。
“我倒是不記得你們張總私底下,原來喜歡養一些到處咬人不聽話的,野狗。”他眼裏沒什麼溫度,低沉的聲音裏隱隱透露著不悅。
“你罵誰是野狗!”
後麵幾人聽到陳道安的諷刺,像是被戳中了暴怒神經,嘴裏吐露著髒話,抄起手上的棍子就要往他身上掄。
幾人為首,穿著花色椰葉衫的高個兒領頭人,見狀,伸出胳膊擋在他們胸前,示意他們停手。
他不怒反笑,掏出打火機,看著火舌舔過煙頭,發出黑夜裏的一點猩紅色的光。他吸了一口,將煙故意丟到陳道安鞋頭,用腳後跟踩上去來回肆意碾壓。
“我們是野狗,你是什麼?”白灰色煙圈從他的嘴裏吐出來,迎麵噴灑在陳道安麵無神色的臉上,“父母雙亡,唯一疼你的奶奶也沒了,你的親戚遠離厭惡你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怕不是一個怪物、災星。”像是怕被陳道安傳染,他咂咂舌連忙做作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該感謝我,砸了你那廢品一樣的家,還有那條喜歡咬人缺尾巴斷耳朵的殘廢狗,嘖,那髒狗運氣還真好,被你那清純善良的小女友給救了,早知道就該扔到大海裏,看她還敢不敢跳進水裏去救它。”陳道安的臉被陰影遮蓋看不出情緒,他見陳道安沒有反駁,嘴裏的惡臭話語越發放肆,“你那嬌滴滴的小女友成年了沒有,那小腿小腰又細又白,不知道摸起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是一瞬間,在誰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就被一拳狠狠的撂倒在地上,大腦磕在地麵上帶來的震動疼痛不已,嘴裏的牙當場脫落了幾顆,口中鮮血直流。陳道安修長的手骨節凸起,下頜線條緊緊繃著,太陽穴兩邊的血管因為怒意發脹的跳動,臉上的疤痕在狠戾陰沉卷起狂風暴雨的眸子下,顯得格外可怖。
“你想死?”
陳道安垂眸盯著他,雙目赤紅陰翳。
“啊啊!!我的牙掉了!我的牙!!給我上!給我狠狠往死裏打他!!”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捂著嘴痛苦的尖叫。
剩下那四人本就對陳道安懷恨在心,在看到自己老大在眼前又被他打成這樣的慘狀後,他們幾人拿起棍棒就朝陳道安衝了過來。
陳道安閃避過右邊的鐵棍,他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迎麵撲來的人,將那人踢飛出去,又猛然一個轉身,抓著左邊偷襲那人的胳膊,狠狠扭動了一下,伴隨著一聲哀嚎後,用力朝地麵摔去。不等他喘息分毫,背後又一個棍棒襲擊而來,陳道安蹲下身單腿橫掃,將那人撂倒在地。一雙手突然從背後鎖住他的脖頸,將陳道安使勁拉倒在地上,拳頭下一秒打在他的嘴角。
陳道安如同一匹釋放了野性的狼,不知疼痛紅著眼,一個翻身將那人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
不出幾時,那四個人便被揍的躺在地上東倒西歪,蜷縮著身體,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