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放過我們,隻是長樂她是你的妻子,函兒是你的骨肉,你.......放過他們。”這是伯父最後說的話,他的血噴濺到她的臉上,伯父的頭滾落在她的腳邊。
長長的血河染紅了她的雙眼,錐心刺骨的讓她幾乎癲狂。
“母後.......母後我怕,母後,救我!”函兒哭啞了嗓子,看著傅婉萍從她的跟前奪走,送回來卻是一具血肉模糊的......
“皇上在說什麼?臣妾怎麼聽不懂。”她笑語晏晏,將被自己掐出血的手藏在袖裏。
楚弈眸光一閃,直視過來,麵上是溫和如麵具般的笑容,聲音狠絕,“不過是一個賤人而已,愛妃不必介懷!”
一句賤人像鋒利的冰刃瞬間穿透了她的五髒六腑,好一句賤人!八年的情分,換來的不過是兩個不堪的稱謂!是心甘情願被他利用,怨得了誰?痛!極致的痛讓她快要無法呼吸,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她彎了身子,不住的喘氣,不怨別人,怨隻怨……她識人不清,誤信奸人!
轟的一聲,她再也無法承受住心身的痛楚,頭重重的撞在冰涼堅硬的地毯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柔和的月光灑在窗前,那個熟悉的背影倒影在眼簾,手不由得緊攢,清謐的夜晚,兩人的呼吸在空中交纏,曾經兩顆共鳴的心,現在卻在狹隘的空間爭奪。
容不下,上官敏愉手心越攢越緊,極力控製住欲浮上眼眶的淚水和沉痛的心。
“朕看到你哭了,為什麼?”男人的聲音恢複了平日裏的冷清,不帶一絲情感。
“想到自己自幼無父無母,日日受人欺淩,從來沒有人把握當成人過。我冒死進宮隻是不想被人賣入青樓,去那種萬劫不複的地方。現在我什麼都有了,卻又害怕......”
楚弈蹙了眉,望著她淺淡而薄涼的笑容,這個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的不過是求一身安穩而已,自己什麼都有了心還是缺了一塊,差的是什麼?誰挖走了那一塊?
上官敏愉看他轉過身來,他的麵色依舊溫和淡雅,隻是多了些不合時宜的落寞和哀傷。
“上官氏,你做好你的本分!不該多要的決不能太貪心。”
上官敏愉直盯著他冷漠的眼睛,她雙眼微開微閉,隻露出一條縫,嬌聲道:“臣妾別無所求,隻是希望能得到皇上青睞,做您的女人僅此而已。”
痛在心間蔓延,楚弈銳利的眸光一閃,望了她半響,聲音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女人有時候不必太過聰明了。”他頓了頓,接著道:“等你的任務完成,朕放你出宮,你隻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八十歲。”
上官敏愉掀開錦被,站起身來,打開了綁著頭發的黑色緞帶,長發直垂到腰間,目光柔絲如漆,嬌媚無限的膩聲道:“臣妾能不能要的更多呢?比如說——”她眸光一轉,上前抱著男人的腰,嬌憨的道:“臣妾心儀於你,您為何要拒臣妾於千裏之外?臣妾可以完完整整的是您的人,心身都隻屬於您一人。”
她越說越低,男人隻覺她的說話膩中帶澀,說不盡的溫柔婉轉。饒是他心硬也無法把持的住,俊臉不由的紅了,呼吸也越來越粗糙,身體放肆的叫囂著。
楚弈回過身,一把將人抱在懷裏,上官敏愉雙腮通紅,腦袋靠在他肩頭,小手調皮的在男人身上遊走,腳尖輕輕一勾,一雙露出了她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