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神色迷茫,癡癡的笑著低語道:“傻瓜,真是個傻瓜!你明明知道朕給不了你那些,為何還要這樣傻?”
另一頭,三個女人正吵的麵紅耳赤。隻見——
衛妃見狀也不示弱,接著道:“妹妹這話可就錯了,身為妃嬪為皇上分憂乃分內之事。妹妹怎可如此自私隻想著自己一人呢?”
衛妃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任你再得寵也比不上一個溫柔賢妃。
“衛妃娘娘,侍候好君王才是妾妃的本分吧!為皇上分憂可是皇後娘娘的事情,衛妃娘娘你越矩了。”傅令顏縮在上官敏愉的身後弱弱的道。
衛妃羞得麵紅耳赤,勃然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見到本宮不請安也就罷了,本宮沒叫你搭話。來人,給本宮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尊卑的東西!”
幾個如狼似虎的太監立刻上前將跪在地上的上官敏愉和傅令顏團團圍住。
衛妃指著傅令顏的鼻子,怒道:“傅庶妃,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從永巷出來的?”
上官敏愉拉著傅令顏起身,一雙冷眸毫無懼色對著衛妃的瞳孔,道:“本宮放的人,你若是不服,找皇上說去!”
衛妃氣得渾身發抖,手不住的扭扯著手裏的絹子,顫聲怒道:“好,本宮這就去問問,你上官淑儀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懿旨。”
“吵什麼!吵到朕的宮門口了。”一聲威嚴的嗬斥讓幾個人麵色一稟。
太監宮女們黑壓壓的跪倒一片,三個女人一福身,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
楚弈上前一步,剛要伸手去扶上官敏愉,又覺不妥,伸回手捂著嘴輕咳一聲掩飾道:“都起來吧!”
衛妃分明看到楚弈的動作,心裏一酸卻不得不強顏歡笑道:“皇上,臣妾偶爾路過,見淑儀妹妹帶了個人跪在這裏好奇問問,不想卻——”
“皇上——”上官敏愉嬌滴滴的喊了一聲,打斷衛妃的話,道:“皇上,臣妾是有要緊的事情找您說說,哪裏知道衛妃娘娘仗著身份對臣妾挑三揀四的。”說著委屈的低著頭。
楚弈收斂了笑意,剛才那一幕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官敏愉顛倒是非的本事還真不小啊!
“愛妃,衛妃進宮多年一直墨守成規,難免嚴肅了點嚇著你了。”楚弈拉著上官敏愉的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憐惜的道:“你看你,好好的跪什麼!”
上官敏愉溫柔地伏在楚弈的胸膛,旁若無人的撒嬌撒癡:“可不是嚇著臣妾了,為什麼你的老妃子們都這樣無趣!”
衛妃聽到那個“老”字,差點背過氣去!她十五歲進宮,現在不過是二十三歲而已。比上官敏愉也不過幾歲而已,楚弈的話更讓她幾乎氣死過去。
“你也知道人老背悔了,多體諒不是。”楚弈拂過女人柔軟如墨的長發,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皇上,臣妾今年不過二十四而已。”衛妃委屈的喊了聲。
楚弈一聽,麵上立刻蒙上一層寒霜,道:“你也知道自己二十四了?敏敏才多大,你跟她斤斤計較。還在朕的門口鬧,她小不懂事,你難不成也不懂事不成?”
衛妃當下顧不得委屈,立刻跪下磕頭道:“臣妾失儀,請皇上降罪。”
上官敏愉嬌憨的摟著楚弈的脖子,膩聲道:“你看,不是臣妾的錯,衛妃姐姐自己都承認錯了。”
楚弈不著痕跡的推開上官敏愉,眸色一深,眼中利光頓現,冷聲道:“你們都給朕到殿裏來,不管誰錯,今天都饒不了。”
說著楚弈一拂袖,先行回宮。
上官敏愉笑若嬌花綻放,在衛妃耳邊道:“看看我們今天誰是有臉,誰沒臉的。皇後都要讓本宮三分,你算什麼東西!”
她親親熱熱對傅令顏道:“妹妹,走罷!皇上在等我們呢!”
看著兩個人揚長而去,衛妃咬著牙鐵青的臉,一雙眼快噴出火來。
“娘娘。”紅菱和另一個宮女趕緊扶起她來。
衛妃推開宮女的手,腳下如同灌了鉛似的沉重。
任誰看到剛才那一幕不會心酸,同樣是妃嬪。楚弈的態度卻判若兩人,她有些後悔來和上官敏愉爭執了。
今天要是真的讓上官敏愉打了臉,以後她在後宮還怎麼立足呢!
大殿中,龍誕香自金爐裏飄出,明黃色的身影如同雲中仙一般飄逸。
男人高坐於龍椅之上,眼觀殿中俯首的女子。眉宇間隱隱藏著陰鬱,這幾日被傅氏一黨吵的頭疼,後宮還不得安生。
“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兩個來朕的門口喧嘩?”男人的聲音明明很平淡,衛妃和傅令顏卻嚇得瑟瑟發抖。
上官敏愉卻一點懼意全無,橫了衛妃一眼,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朕在問衛妃。”楚弈打斷上官敏愉的話。
衛妃見說,投向楚弈一道感激的目光,連忙答道:“回皇上,真不是什麼大事情,臣妾見淑儀帶著傅庶妃跪在門口。心裏好奇便來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