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殿內的數十個黑衣人,聲音猶如寒勝冰霜,“今夜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屬下定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幾個人說完有如鬼魅般消失了。
上官敏愉沒有一絲驚異,她早就知道楚弈有自己的暗衛,他不是傻子,不過還好沒有將璃氏的家衛交給這個男人。
楚弈皺著眉,走到窗口,推開窗子四下一望,外麵是一片冷清,隻有被人工強行催醒盛開的花朵,被月亮一映,被寒風一吹,就像是一個個美妙的少女似的,在曼曼而舞。
他回首衝上官敏愉招手,示意她上前。
上官敏愉順從地走過去,男人一把掠著她的腰,微撩長衫,身形一動,竟然穿窗而出。
他的身形,就像一縷輕煙似的,冉冉飛起,在空中輕輕一擰身,不借任何外力,就悠然變了方向,輕巧地落在屋頂上。
上官敏愉嚇白了臉,驚呼一聲,又連忙捂著嘴巴。看著女人一臉驚恐和崇拜的眼神,楚弈不禁得意的輕笑幾聲,在女人耳畔輕輕的道:“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種男人。”
對麵,不知那裏來的野貓的兩隻碧綠的眼睛,望了曖昧不清的兩個人一眼,似乎也被他這種足以驚世駭俗的輕身功夫駭住了,竟蹲伏在那裏,沒有跑開。
楚弈抱著女人不帶半分聲息地在瓦麵上走了兩步,朝那野貓一拂袖子,那野貓“咪嗚”一聲,竄過屋脊,遠遠地跳走了。
上官敏愉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腰,戰戰兢兢的道:“你,你可要小心,別把人也掉下去了。”
楚弈手摟的更緊,這個女人也有膽小的一麵,他還以為這個女人真像她的嘴一樣的硬。他猛地長身而起,手臂一張,就像一枝箭似的竄出四丈遠近,再一個起落,越過宮牆。隻瞬息之間,已掠出雲端城。
楚弈頓足,將懷裏的女人放下。
上官敏愉打了個寒顫,方才風太大不敢睜眼,沒能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人就已經到了宮外。
一匹馬栓在旁邊酒肆的石柱上,楚弈解開韁繩,一個縱身躍到馬上,伸出大手,道:“傻瓜,你是打算在這裏等我嗎?”
上官敏愉不悅的一撇嘴,不情不願的將手放在男人的手心裏。
男人的手依舊緊緊地摟著她的腰,上官敏愉心裏發冷,臉上卻發燒,楚弈加緊鞭了一下馬,馬兒在飛馳在泥濘而積雪的路上。
馬蒂起落,躍過長街,城門早已經打開,二人的身影穿過城門,漆黑的夜空下某一處火光衝天,淒厲哀絕的慘叫聲刺破耳膜。
上官敏愉偷偷的回過頭看著男人,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戮之氣讓她有些膽寒,不好的預感在冉升,心不禁緊緊地揪起。
“別怕,敏敏,這些都是我們的敵人。你說過不能對敵人手軟,我和你同樣的想法,敵人就是敵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楚弈將女人緊緊地攬在自己的懷裏。
男人的話卻沒能安慰女人惶恐不安的心,那個方向很像是唐氏一族的老宅。唐氏是她的人,難道?
上官敏愉不敢深想,如果沒了唐氏一族的支持,她就如同被卸了胳膊一般。
火光撩動著她芳心寸亂,沒有半點頭緒。
距離火光三丈之外,馬兒停止了奔跑。
刺鼻的燒灼味讓人作嘔,不過上官敏愉臉色稍俞,不是唐家,雖然同一個方向卻完全不在一個位置上。
“這是?”上官敏愉被男人抱下馬。
“傅氏一族的一個分點,負責給傅相如聯絡官員的。”楚弈冷哼一聲。
三天前,他的屬下收到消息,傅相如開了個地下朝廷,在這裏接見其他部落的節度使和邊疆大吏。趁著這幾日傅相如等人放鬆警惕,他便讓人端了這裏。
“主子,屬下信不辱命,裏麵一幹人等已經拿下。”幾個黑衣人綁了不少的男男女女跪倒在地。
楚弈深幽的瞳孔中隱隱藏著殺機,雙拳緊握,咬牙道:“將這些人押入地牢,不許任何人接近地牢,更不許傷了一幹人性命。”
“皇........皇。”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中年男人一臉的畏懼,那大的像皮球一樣的肚子不住的顫抖著,上官敏愉緊握著嘴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敏敏。”男人警告的瞪了女人一眼,這個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原來是大理寺卿,有家不回為何在這裏?”楚弈沉聲問道。
“臣該死,臣該死.......”那胖子不住地磕頭,不敢答話。
“主子,為何這裏會有這麼多女人?”上官敏愉指了指一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們,這些女人個個都很年輕,結實雪白的大腿,高聳的胸脯......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家女子。
楚弈的臉黑的可怕,為首的黑衣人單膝跪地,回道:“主子,裏麵還藏著不少金銀珠寶,還有好些賬本。”他雙手奉上一本厚厚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