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朕來,就是為了看那個?”男人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最近忙於朝政,後宮這些小事實在無暇顧及。
上官敏愉調皮的眨眨眼,笑道:“不是為了看那個,隻是你今晚不來。遭殃的可是我了,雖然你和皇後和好,但也別把我拋棄了才是。”
她靜靜地、嫻雅地坐在男人身側,妖嬈的偎依在男人的懷裏,奪走男人手上的狼毫,又道:“今晚如果和楚南天關在一個屋子的是我,現在你怕是看不到我了。皇上您不會以為這是意外?”
楚弈揉了揉額頭,他疲憊的靠在軟枕上,眼底一片烏青,顯而易見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女人麵上帶著狡黠的笑容,起身走到男人的背後,雙手輕輕的在男人的肩上按摩。
男人緊皺的眉頭慢慢鬆緩,不多時已經睡著了。
“皇上,皇上。”上官敏愉在男人耳邊輕輕的喚了兩聲。
她對殿內守夜的太監道:“你們下去吧!這裏有本宮在。”
幾個太監打了個千兒,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上官敏愉見無人,悄悄的往後麵的書架走去,打開機關,走進了上次楚弈帶她看過的哪些大箱子。
地下室和上回來時一樣,看來楚弈還沒有找到鑰匙。
上次拿到這些花紋樣的字出去,上官敏愉終於知道這裏的秘密。果然先祖留下了秘密在這些箱子的外頭,隻有不知情的人才當這些箱子裏頭裝的是寶藏。
今天來主要是想再次確定箱子上的花紋她有沒有寫錯。
從左到右邊,每一個箱子她都看了又看。
上官敏愉伸出手來,小心的在最後一個箱子的石牆上摸索著,她在心裏默默的數著磚塊,最後在停在最下角的一塊。她摸了摸身上沒有任何堅硬的東西,便從頭上拔下一個金簪,在磚上用力撬著。
大約撬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塊磚終於鬆了,上官敏愉顧不得臉上的汗水,先將那塊磚拿開。
裏麵居然是空的,上官敏愉大喜過望,她警惕的看了看門口。
伸出手在剛才撬開的洞裏摸索一番,拿出一個漆黑的發亮的小匣子。打開箱子,上官敏愉大喜,裏麵躺著一塊黃玉做成的傳國玉璽,是璃氏的玉璽!
多年前,璃氏一位皇帝早逝,太後臨朝,外戚獨霸朝綱。
為了奪回璃氏皇權,那位皇帝廢除太後,用鐵血手腕迫使太後交出傳國玉璽,太後因為父兄全族被殺,心生怨恨毒殺親子。那位皇帝僥幸逃過太後的毒手,卻不料心愛的女人喝下毒酒。
那位皇帝傷心之餘,將傳國玉璽焚於太後麵前,對天下稱:天下隻認璃氏人為君主!
這個東西消失後,很多代璃氏皇帝因為沒有玉璽,發不了聖旨,也就無法調動東陵所有的軍隊。
有了這個,就可以號令三軍了。
她拿出玉璽,將它放在懷裏,又將匣子放進了洞裏,用磚將洞口堵上。
“你在這裏做什麼?”一個低沉的聲音將上官敏愉置於冰窖。
她僵住了身子,不敢動。
“敏敏,你是不是找到了鑰匙?”男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口,一臉的陰鬱。
上官敏愉故作鎮定,道:“如果真找到了鑰匙這些東西我也帶不走的,皇上多心了。”
男人的眼眸如野獸,漆黑不見底,深不可測,像是一隻野獸緊盯著自己的獵物。冰冷威嚴的臉上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是嗎?那是朕想錯了。”
上官敏愉暗自偷偷鬆了口氣。管他信不信,她隻能當他信了。
她將手放在背後,把手上的泥土擦幹淨,臉上掛著風情萬種的笑容,媚態百生的朝男人走過去。
“皇上,妾身看著那些箱子上的花紋有些古怪,我懷疑與鑰匙有關。”
男人伸出手來摟著女人的腰,眼角的餘光看著地下室女人方才呆過的地方,眼底一片晦暗。
“可查到了什麼?”
上官敏愉點頭,道:“最多三日,我能拿到鑰匙。”
楚弈疏冷的深邃黑眸淡淡掃了一眼滿臉笑容的女人,淡淡的笑道:“那真的辛苦愛妃了。”
男人臉上沒有如期的喜悅,上官敏愉的心沉了幾分。她主動挽著男人的手腕,嬌滴滴的道:“走吧皇上,這地窖裏頭又冷又悶。”
楚弈略顯幽冷的眼眸仿佛蘊藏著殺氣和怒意,淡淡睨著女人臉上虛假的媚態,唇邊卻染著一絲似是而非的笑:“辛苦愛妃了,等愛妃幫朕拿到鑰匙,朕會好好謝謝愛妃。”
上官敏愉震懾於男人周身散發出來蝕骨冷意,不由的心虛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楚弈分明將女人的心虛表情看在眼底,他安慰似的拍拍女人的肩膀,道:“走吧!你也忙碌一天了,明日還要接見藩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