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曲折餘驚峰回轉(2 / 3)

陸小江問道:“這是出啥事了,這麼大陣勢?”

許顯純一臉喪氣道:“別提了,老子和一幫弟兄正摟著姑娘喝酒,誰知宮裏著了火,給派在這兒守大門,你說氣不氣人?”

陸小江心中一亮,陪笑道:“摟著美人不能盡興確實是氣人。”

許顯純恨恨道:“著啊!娘的,那些偷懶的奴才,剛殺一批還不知死,三大殿修好不久,遊藝齋別閣又著火了。”

遊藝齋連著坤寧宮,陸小江心又沉一重。

“剛才說話的人是誰?”陸小江問道。

許顯純輕蔑道:“這小子叫陳桑田,我也不認識,是新升上來的京衛指揮同知。”

陸小江聽他話中似有忿懣,試探道:“有你老哥在此,憑什麼他在這裏放號施令。”

許顯純歎道:“沒法子,塗公公有令,要我協助他。您知道,塗公公是禦馬監掌印,他的話咱們不能不聽。”說完狠啐一口,又道:“娘的,小人得誌,語無倫次。等大爺哪天心情不好,非弄死他不可,好叫人知道這司禮監大監是魏千歲,不是塗公公。”看來許顯純在那人處受了不少氣。

陸小江眼睛一亮,道:“是塗文輔,塗公公?”

許顯純眨眨眼,道:“是啊,除了這位塗公公能還有誰?對了,您老那兩個美人的事,我已跟他說了,我說陸爺是我生死之交,錢的事我許顯純全包了,他倒也沒說什麼。”還想吹牛,陸小江立刻打斷他。

“和我一起複命的還有塗公公。”

“噢!”許顯純眼睛張得老大,等反應過來才道:“陸爺,錢的事就過了,您老千萬別提了。”

“當然不提,塗公公又不缺這倆錢。”

“那是那是。”許顯純笑道,這才轉過身子大聲道:“放行。”

那叫陳桑田卻喝道:“有旨意,不準放一人進宮。”

許顯純聽他敢當著這麼多人反駁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張開你的狗眼瞧瞧,這可是塗公公車駕。”

陸小江把車簾幕一掀,塗文輔豐姿文俊的尊容使所有人都清楚得見,陳桑田也不再吭聲。許顯純套著熟,高聲道:“塗公公萬安。”

塗文輔笑得勉強,回道:“好好好。”

陸小江擔心生變,快速地放下簾幕,領著眾人往前走,突然想到這許顯純沒準還用得著,於是對許顯純低聲道:“許大哥,現在宮中隻怕亂得很,你應該也進去,在皇上眼前晃一晃,沒準還能撈個保駕有功,比在這門口吃風要實惠。”

許顯純正是求之不得,向陸小江使了個眼色,嘴巴向馬車一努,小聲道:“可、、、、?”

陸小江笑著對馬車道:“有許大哥護行,塗公公當然不反對。”

馬車內傳來塗文輔“嗯”的一聲,以示讚同。這可把許顯純樂壞了,大搖大擺也跟著走。走到陳桑田身邊,老氣橫秋道:“遵塗公公的命,本使護送他老人家進去,你便在這好好守著,不得有誤。”

陳桑田不敢有異,命手下讓開道來,

過了玄武門,陸小江便讓塗文輔下車,拉到一邊笑嘻嘻道:“塗公公,你戴罪立功的機會來了。宮裏您熟,煩你帶路,見到皇上,兄弟一定在皇上麵前為你說話。”

塗文輔雖雲裏霧裏的,可畢竟也日日算計用腦的主,看到眼前光景,隱約覺得給這個綠毛小子耍了,但此刻小命在人家手裏挰著,不認命怕是不行,陸小江手下人的功夫他是親眼所見,來個腦殼爆裂也不是不可能的。明白此層,便陪笑道:“奴才命是陸爺爺給的,爺爺怎麼吩咐,奴才怎麼做就是了。”

陸小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有慧根,有前途。”塗文輔彎腰點頭,也陪著幹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