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執風的腦子似乎出了問題,往常步執風看著越桑歌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而自那日後,步執風看越桑歌的目光不再嫌棄了,而是一種探究。
步執風的眼神探究,行動也探究。
第六次被傳送回原點,越桑歌盤著腿在地上坐下了。
步執風幹淨利索地撩袍在越桑歌麵前單膝下跪:“屬下死罪。”
“我們離終點隻有八十裏了,你閑著沒事幹砍我幹什麼?”越桑歌冷著一張臉看著步執風問道。
步執風回答:“屬下有病。”
越桑歌也不跟步執風客氣:“你確實有病。”
步執風對越桑歌的探究在眼神上表現為步執風露骨到恨不得把越桑歌一副扒了的目光,行動上表現為步執風冷不防地就要偷襲越桑歌一下。
之前的幾百次偷襲,步執風都能收住手,但是這一次背後偷襲,越桑歌在步執風握著重劍朝自己劈下來的時候正好轉身往回走。
越桑歌的步子沒收住,步執風的重劍也沒收住,當場越桑歌就成兩半了。
在越桑歌變成兩半的時候,自己下輩子要投胎當什麼步執風都想好了。
然後淬煉絕陣就將二人傳回了原點。
“少主,我們繼續走吧。”步執風跪著往前挪了挪扯住越桑歌衣袖。
越桑歌抽回衣袖:“不走。”
“屬下發誓再也不懷疑你是扮豬吃老虎了,屬下相信你是真的一無是處了。”步執風說道。
越桑歌咬了咬後槽牙冷哼一聲。
“屬下再也不偷襲你了。”步執風豎起四根手指。
越桑歌甩頭更重的冷哼了一聲。
步執風自知理虧,轉過身背對著越桑歌,脾氣好得沒邊地開口:“少主走累了,屬下背少主走吧。”
“不要。”
越桑歌發出第三聲冷哼:“不要!”
步執風的好脾氣跑得沒邊了:“你別逼我把你砍成三段!上來!”
越桑歌乖乖地爬到了步執風的背上。
這條路走到現在已經是第十七次了,一次走得比一次順暢,順暢到如今步執風背著越桑歌隻用一隻手就能破敵了。
背著越桑歌不知又走了多少個日夜,步執風走到了上一次把越桑歌劈成兩半的地方。
走到差不多的位置,步執風的腳步停住了。
越桑歌正趴在步執風背上睡覺,步執風側頭看了看在自己背上睡得正香是越桑歌,又看了看腳下的位置,思索片刻後往後退了兩步。
當時自己就是站在這裏不小心劈了越桑歌的,越桑歌的位置應該在前麵四步半。
步執風又往前走了四步半,確認無誤後,步執風鬆開了手。
就背到這裏,接下來的路自己走去!
失去步執風雙臂的支撐,越桑歌的身子猛然下墜,嚇得越桑歌頃刻之間就睜開了眼,雙手勒緊了步執風的脖子。
“唔!”窒息感傳來,步執風瞪大了眼睛,求救地將身子往後仰,然後整個人都被越桑歌墜倒在地上。
“啊!”
還好這地不硬。
步執風想著盯著夜空中的星星看了會兒,身下一隻手戳了戳步執風的腰。
步執風垂眸看了眼戳自己腰的那隻手,一秒之後,步執風鯉魚打挺地跳了起來,在空中一個後空翻落地,跪在躺平的越桑歌麵前:“屬下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