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桑歌取的名字在送到步執風和盛宴手上的時候步執風又控製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盛宴又恰好看見了步執風這個白眼慢吞吞她挪過去開口:“執風哥,你對少主的決策有什麼不滿嗎?”

盛宴的一聲“執風哥”讓步執風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你有病啊。”步執風擰眉看著盛宴,

盛宴無辜地看著步執風:“怎麼了執風哥?”

步執風被盛宴惡心地不行,煩躁地推了一把盛宴:“滾開!”

“唉!”步執風承認自己手勁不小,但是步執風不承認盛宴會被自己推得連連後退了幾步,然後原地旋轉一周撲倒在剛從傳送陣中走出的越桑歌麵前。

越桑歌剛從蘭宮傳送過來,眼前突然倒了一個人也嚇了越桑歌一跳,越桑歌下意識地去看倒在自己眼前的人。

伏在雪地之上的少年有玉樹臨風之姿,俊美之中帶著一絲陰柔,一襲白衣與地上的白雪交融在一起龍章鳳姿,怡然天成。

“少主。”盛宴一手撐起身子,順勢屈腿單膝跪地向越桑歌行禮,一個眼神百轉千回,似有說不盡的心事。

“怎麼摔了?”越桑歌伸出手去扶盛宴又看了眼步執風,“你推他了?”

步執風臉黑得像鍋底,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賤人!”

盛宴才被越桑歌扶起,聽到步執風罵的這一句,頓時如受傷的小獸一般委屈地低下了頭。

“你好好地又罵他做什麼?”越桑歌不解地看著步執風問道,“怎麼見誰都跟吃了炮仗一樣。”

“沒事的少主,步護衛到底跟了少主四年,是少主的淬煉護士,宴突然出現,還一下子分了步護衛一半職務,步護衛不喜歡宴是應當的。”盛宴現在倒是知道該怎麼喊步執風了,隻是語氣難掩失落,看了一眼越桑歌後又欣然一笑,“少主傾國傾城,文韜武略,若宴當年再努力一把選作了少主的渾煉護衛,宴也會喜歡和少主獨處,希望隻由宴一人照料少主,不願旁人再近少主身側。”

越桑歌的目光移到從自己出現就一直沉著一張臉的步執風身上低笑一聲而後抬步走入宮殿:“步護衛他哪是因你分他一半職務生氣,分明是氣你沒完全把他替下來,還他自由。”

步執風剛才還隻是臉色不好,越桑歌這話出來,他像是聽到了比盛宴那一段話還荒唐的言論,眼底都沉黯了下來,一字一頓道:“少主還當真是,了解屬下得很!”

越桑歌沒有過多搭理步執風,隻丟下一句:“該收拾的收拾一下,明日或是後日,我們去合歡樓。”

“少主不必勉強,屬下要去自己去就行。”步執風冷硬地說道,根本不走越桑歌給的台階。

越桑歌的腳步停住,侍立在一旁的侍從個個屏氣凝神,低著頭看著鞋麵,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步執風在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就已經開始後悔了,看著越桑歌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什麼。

越桑歌又揣起了手,也不看步執風,眼神空空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盛宴哪裏想得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站在越桑歌身後也不敢說話,隻是眼神偷瞥了步執風好幾眼,震撼之餘又有幾分嫉妒之意。

“屬下失言,少主恕罪。”步執風終於做出了些舉動,在越桑歌麵前跪下說道。

“收拾一下東西。”越桑歌平靜地丟出這一句話,然後輕飄飄地瞥了步執風一眼,“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不必一次次地提醒。等從合歡樓回來,我送你走。”

說完這句話,越桑歌踏入不宮,步執風沉默地起身與盛宴一起跟在越桑歌身後。

盛宴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居然鬧得動靜這麼大,一時之間也不太敢再說話,閉緊了嘴巴默默地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