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桑歌的一句話讓步執風難受得吃不下飯,就連買回來的胭脂鵝脯都沒心思吃了。
越桑歌倒是心大得很,也不管步執風什麼心情,在入住新客棧後直接關門睡覺去了。
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現在還學會猜忌自己了,出息了!
步執風憤憤不平地在客棧後院將重劍舞得虎虎生威。
最後一式斬下,步執風出了一身汗,胸膛因喘息上下起伏著,還是忍不住!
步執風收起劍快步跑上樓將房門拍得“砰砰”作響。
越桑歌打開房門,麵色不虞地看向步執風:“你最好有事。”
步執風嚴肅地看著越桑歌:“屬下有事想和少主談談。”
“不談。”越桑歌想都不想地拒絕步執風,抬手要關上門。
步執風抬手抵住房門不讓越桑歌關上:“少主,說實話,我覺得我們主仆誰都不該嫌棄誰,畢竟我們蛇鼠、不,狼狼一窩,所以我們應該沆瀣一氣。”
越桑歌問:“誰教你這麼用成語的?”
步執風回答:“師父。”
越桑歌道:“楊叔讓你以後不要說他是你師父。”
“你什麼意思?”步執風詢問道。
越桑歌還沒來得及回答,廊道上慌慌張張地跑上來一個女子,在四周巡視一周後捂著胸口便向著步執風撲了過去。
步執風沒防備,下意識她接住那個撲過來的女子。
下一秒,女子身手敏捷抱著步執風衝進了越桑歌房中,而後一把將越桑歌推了出去,重重關上了門。
被莫名其妙推出門,還聽到了自己房間的門被拴上的聲音,越桑歌本來就不快的反應更慢了。
在原地站了兩秒後,越桑歌神色如常地扶住了欄杆,然後將自己身子的重量靠在了欄杆上。
在越桑歌氣定神閑地倚靠在欄杆上的下一秒,客棧裏又湧入了十幾個人。
和在合雙樓裏發生的事居然出其一致。
這些人並未統一服飾,個個手握利刃,麵色不善,修為看上去也並不低,應當是結夥的散修。
客棧因為這些人的突然闖入而突然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就像是被同時失了禁言咒一般死寂著,任由那十數個一看就來者不善的散修在他們之間穿梭找尋著什麼人。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越桑歌眯了眯眼,而後不緊不慢地出聲道:“大哥,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裏。”
越柔歌的聲音不大,但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便夠大了,足以讓所有人聽見,包括那些找人的,也包括藏在屋中的。
樓下的人警惕地看著越桑歌,顯然並不怎麼相信越桑歌。
“小女娃,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別想做什麼出頭英雄,你年紀還小,不要耽誤自己。”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答話了。
越桑歌愣了一下,然後才輕輕一笑。
下一秒,房門禁閉的房內傳出女子的尖叫,房門打開,步執風一隻手擰著那女子的胳膊冷著臉將人拉了出來。
“不是她?”越桑歌詢問。
這回輪到那回應越桑歌的中年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向越桑歌抱拳致謝:“多謝姑娘!”
幾個散修立刻小跑上了樓,想要從步執風手中接過女子。
“不、不,別把我交給他們。”女子驚恐地搖頭,然後猛然對著步執風跪了下去,抱住了步執風一條腿,“求求你,救救我,他們是壞人!求求你,公子,求求你。”
步執風道:“那你說少爺請救我。”
這女主頗有幾分姿色,半個身子都貼在了步執風的腿上,梨花帶雨地仰視著步執風,盡顯弱柳扶風之態:“少爺,請你救我。”
堂下有幾個食客站起了身,目光黏在這嬌弱的女子身上挪不開分毫。
這般英雄救美的場景,居然在他們麵前上演了。
這美人是小家碧玉,但是英雄臉上的刺青著實是有幾分嚇人。
看著女子這般如菟絲子依附在男人的腿上,不知多少堂下人心中心猿意馬,恨不得是自己被求助。
“小兄弟,你最好和這位姑娘一樣識時務,別摻和到不該摻和的事情裏來。”剛才與越桑歌說話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樓,見到了步執風臉上的刺青也沒有半分退縮,“在下季彪,還請岐年山的少爺讓路。”
季彪直言了知道步執風來自岐年山,但態度依舊強硬,便是越桑歌第一次見到季彪也能感受出這個人是不懼岐年的。
季彪的衣著很普通看不出什麼,但是他手上握著的刀,刀柄上卻隱約可見一個紅豆大小,以黑金嵌入的“息”字。
“少爺,還要繼續英雄救美嗎?”越桑歌慢悠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