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師清野,曾在思帝鄉求學?”森帥睜開眼睛問。

越柔歌點了點頭:“是。”

森帥猛地站起身:“越桑歌?”

被喊出原名,越桑歌的心猛然怔了一下,而後歪了歪腦袋看向森帥。

雪意寧也訝然抬頭看向森帥,然後目光又回到越桑歌身上,眉眼逐漸柔和。

越桑歌將手背在了身後藏在了袖子中:“嗯?”

森帥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改口道:“思帝鄉有一個記名弟子名喚越桑歌,四年前初茅廬第一戰便勝了天下第一劍師清野。祁姑娘認識嗎?”

雪意寧無聲地收回了視線。

奕雲陽吐了一口氣:“哎呀,森帥,你說話別這麼大喘氣呀,我差點以為她就是越桑歌了。”

“越桑歌嘛,當然認識。那可是個千嬌百媚、梨花帶雨、宛轉蛾眉、靡顏膩理、粉妝玉琢、月裏嫦娥、國色天姿、玉貌花容、秀外惠中、仙姿玉貌、美若天仙、美愈天人、貌賽西施、美豔絕世、妖嬈動人的絕代佳人啊。”越桑歌毫不誇張地說道。

息朔五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原地開屏的越桑歌。

奕雲陽憋不住話,開口問:“孔雀一族姓孔不姓越啊。”

越桑歌看向奕雲陽:“我姓祁。”

奕雲陽問道:“你覺得我傻不傻?”

越桑歌點頭:“傻。”

奕雲陽抽了抽嘴角:“你會不會說話啊,我是為了這個答案問你的嗎?我看上去很賤嗎?”

越桑歌回答:“賤啊。”

奕雲陽:“……”

“好啦,你上趕著找罵了。”雪意寧拉住奕雲陽,而後對著越桑歌溫柔地笑了笑,“天色已晚,我們就不打擾祁姑娘了,祁姑娘早些休息吧。”

夜色如水,送走了息朔五帥,越桑歌行到窗邊打算關窗上床,不經意間看到天邊皓月。

又是一月月圓時,越桑歌牙癢了,喉嚨也癢了。

不能叫,絕對不能叫!自己已經是一匹成年的狼了,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欲望!

越桑歌咬著唇重重關上窗,轉身撲進被褥裏,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盡力不讓一點聲音露出去:“嗷嗚——”

出門後並未離去而是準備直接巡夜的雪意寧和奕雲陽一頓,順著細微的狼嚎聲看回身後不足十米遠的屋子。

“是她在叫吧!她分明就是越桑歌!岐年少主!”奕雲陽怒氣衝衝她指著屋子,“她扮豬吃老虎!放意讓我出醜!師清野都打不過她,我輸她不是合情合理?我去拆穿她!”

“你別打擾她休息!”雪意寧凶巴巴地瞪了奕雲陽一眼,而後寵溺地看向那住著她小妹妹的屋子,“還是隻看見月亮會忍不住叫的小狼啊,真可愛。”

奕雲陽不滿至極:“喂,你也太偏心。”

雪意寧笑意淺淺:“她不想承認我們也別逼她,她這麼小又這麼乖,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嬌嬌弱弱的也不容易。明日她要回去你用火麒麟送回去,招搖些給她撐個腰,別讓人欺負了她。還有,她愛吃橘子,我明日備一些你一起給她帶走,隻是些橘子而已,也不是給她吃不起。你駕火麒麟邊穩著些,別和以前一樣亂蹦亂跳。她身子嬌嫩經不起你那麼折騰胡鬧。”

雪意寧還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胡話過,奕雲陽聽得目瞪口呆:“嬌嬌弱弱,被人欺負,又小又乖,雪意寧你瘋了吧。要送你自己送,我才不去。”

雪意寧目光瞬間冰冷:“不去我就打死你。”

奕雲陽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打不過雪意寧,他隻不過是不願意和女人動手而已。

與雪意寧和奕雲陽一門之隔的屋內,越桑歌環抱著手背靠著門也將雪意寧和奕雲陽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奕雲陽,赤帝城嫡係子嗣,這一族最大的特點便是以火麒麟為坐騎。

若是奕雲陽真的用火麒麟送越桑歌回思帝鄉的話,看見火麒麟的人不會想到越桑歌和息朔軍有什麼關係,隻會以為越桑歌與赤帝城有所關聯。

越桑歌轉動著指尖的一枚銅板,將銅板拋棄,又接住。

奕雲陽在赤帝城的地位,應當不低吧。

……

古老而繁雜的咒紋條條道道,伴著古語吟誦在空中飛舞,大宗令手執陣旗踏著陣步而行,另有十八陣司各司其職,站陣眼協同起陣。

越傾勖手握著紫藤長杖,身披琳琅玉衣,佇立陣心,一身玉飾隨風而動,清脆響動。

越傾勖合眸,舉起靈杖,光芒與靈杖之巔彙聚,陣旗招揚,靈力激蕩,狼塚上空金光曳曳。